“你,梁某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总有一些人,心比天还高,呵呵……”梁乙逋拍了拍温奇的肩膀,意有所指地道。
“难道那些人不想要命了吗?”温奇的脸色顿时一变。
“命,他们想要的不是命,他们想的是,怎么去搏一场荣华富贵,与其随着咱们一去到大宋去做个富家翁,还不如给西夏的李乾顺小儿来是一个雪中送碳。”说到了这,梁乙逋的笑容显得越发地阴森起来。
温奇不禁深吸了一口凉气,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自己大腿上。“这帮子混帐,他们以为自己是谁?”
“一会,你就出去,到那城外的军营去走一趟,跟这几个人好好的聊一聊,若是他们仍旧不死心,那也就怪不得老夫不念旧情了。”梁乙逋说出了几个名字之后,朝着温奇吩咐道。
温奇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快步而去,出了宅院之后,在几名新随的陪同之下,策马朝着城外大营而去。
如果不是梁乙逋特地叮嘱以说服教育为主,温奇真恨不得直接提刀把那几个现在居然还想要动歪心思的混帐给直接宰了。
不过那样一来,怕是真会如梁相所言,激起与那几名将领相熟的将军们的反感,进而引起更多的误会。
种师道在犯愁的当口,盐州的折家叔侄,还有王洋三人也在犯愁,在夺取了盐州之地后,折克行就四面派出了大量的侦骑,一来扫荡那些出逃的溃兵,二来,亦要防备西夏得知盐州被夺之后接下来的反扑。
但是,过去了整整一天之后,盐州地域除了不少继续由洪州方向逃散而来的溃兵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动。
并且,韩忠彥韩相爷派遣来的一万精锐兵卒也急行在是夜抵达了盐州之地。有了两万步卒镇守这坐重镇之后,两万精锐骑兵除了派出去的三千骑卒精锐之外,剩下的一万八千骑兵等于是空闲了下来。
“四万人马,守一个盐州,实在是显得有些大材小用了,何况这两万骑兵,就这么摆在盐州之地实在可惜。”折克行老将军抚着长须,打量着那封快马加鞭的由洪州传递来的信说道。
“所以老将军您的意思是,咱们抽调兵往赶往嘉宁军司,增援种将军?”王洋会意地道。
这么做其实也是对的,毕竟盐州已然拿下,盐州的地势比较特殊,其西面和南面都是山区,而南部则只有一条道路通往宋境,中途有一个关隘就是那秦驼口。
所以,哪怕是西夏想要将盐州从大宋的控制范围切割开来,几乎不可能,因为必须要先拿下了盐州,才能够进攻秦驼口。
就如同大宋过去想要由南向北进攻盐州,就必须先夺取秦驼口。要么就只能先将嘉宁军司拿下之后,由东向西去进攻盐州。
所以,只需要防备北面和东面之敌,南面和西面,皆没有可能出现大批的西夏军队,有了两万大军镇守,盐州的安全就已经有了保障。
这才是为什么折克行在收到了信的第一时间,就想分兵的原因。折可适与王洋以及在场的诸位将军们也十分的支持折老将军的决定。
毕竟,嘉宁军司那边,种师道将军麾下不过四万兵马,却需要控制整个嘉宁军司,还得接收那近十万降卒,另外还有近五万西夏兵马正盘据在乌延古城。
可以说,种师道目前的处境显得有些尴尬,毕竟,降卒值不值得信任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四万人马需要赶的事情太多。
而韩相接到了消息之后,由定边军赶往洪州,怎么也需要两三天的功夫,而骑兵从盐州过去,最多一天便能够抵达,多了近两万骑兵,那么,大宋掌控起整个嘉宁军司的底气也更足一些。
等到了韩相所率领的大军进抵之后,自然一切危机都将会因为大宋在嘉宁军司的实力暴涨而消弥。
“所以,老夫希望你们二人一同前往,不过,两万骑兵,老夫需要留下三千以备不时之需,你们领一万七千骑兵,立刻赶往洪州,总不能让种将军显得太过势单力薄。以免西夏降军起了异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