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尚大声的答应了一声之后便匆匆地快步而去,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再一次赶了回来,太皇太后的确是去了朱德妃那里。
看着坐在跟前仍旧小心翼翼一脸惶恐的朱德妃,高滔滔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地道。
“你呀,这么小心翼翼干嘛,让你坐着你就好好的坐着,咱俩娘俩,虽然见面见得极少,可是,哀家也是有自己的苦衷……”
“母后千万不要这么说,嫔妾实在担待不起……”朱德妃点了点头,又赶紧说道。
“好了,不说你我之事,就说说我那乖孙儿,你那好儿子吧……”朱德妃如此,高滔滔大感无奈,只能转移话题。
“母后,官家,官家挺好的……”朱德妃抬眼看了下高滔滔,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可不仅仅只是挺好,而是极好,年纪轻轻,就做了许许多多早逝的神宗皇帝都做不到的事情,能够生下这么一个儿子,你应该深感骄傲才是。”高滔滔暗暗摇了摇头,拉着朱德妃的手笑道。
“都是托了母后的福,还有太后娘娘教导有方……”朱德妃有心忐忑地道。
“……”高滔滔有些头疼,主要是,这位朱德妃对自己这位婆婆的态度,哪里有半点像是儿媳妇对付婆婆,倒像是一位小侍女在面对太皇太后的感觉。
亦让太皇太后高滔滔明白,自己过去,倒的确是太过于苛责和薄待这位天子的亲母朱德妃了。
不过好在,在高滔滔的刻意引导之下,两人之间总算没有像最初那么生份,言语之间,朱德妃虽然仍旧是刻意的逢迎,但是至少不仅仅是一问一答,渐渐地有说有笑起来。
只是,没有料想的是,就在二人的谈话氛围渐显融洽之时,却有一名朱德妃宫中的宦官带着一脸的惊愧未定之后冲到了门口之后欲言又止,看得高滔滔微微一愣。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高滔滔招手示意他进来答话。
这名宦官看了一眼朱德妃之后,小心翼翼地禀报道。“太后娘娘求见太皇太后,奴婢……”
“太后娘娘也来了,这……”朱德妃不由得脸色微微一白,下意识地就揪着衣襟站起了身来。
“慌什么,哀家还在这里呢,她和你都是哀家儿子的身边人,有什么慌的……”高滔滔笑眯眯地安抚了朱德妃一句后。正要吩咐那名宦官,却不想,已然听到了一阵争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高滔滔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两眼不禁微微一眯。
慵懒地依在榻上午休的向太后突然听到了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传来,顿时不悦地沉下了脸来。“哪个混帐,哀家午休你们也要打扰吗?”
“娘娘,娘娘息怒,只是有件要事,奴婢不得不惊扰娘娘,还请娘娘恕罪。”那名宦官赶紧拜倒在地,言明自己的来意。
“如若不是什么要事,自己滚去领三十板子。”向太后冷冷地开口喝道。
“是,是关于太皇太后的行踪……”宦官知道现如今自家主子的脾气可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不敢怠慢,赶紧声明道。
“母后的行踪?”这下子,向太后的睡意全无影踪,她在榻上坐直了身躯,朝着宦官抬了抬下颔,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太皇太后先是去了皇后孟氏那里,呆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这才刚刚离开,然后就转道去了宁寿宫……”
“你说是去了宁寿宫?!”这下子,向太后腾的一下子从榻上站起了身来疾步来到了这名宦官跟前厉声喝道,神情显得那样的气极败坏。“是那个宁寿宫而不是哀家的庆寿宫?”
“娘娘,是朱太妃的宁寿宫……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还请娘娘明查。”宦官赶紧拜倒在地,磕头不已,向太后那副面目狰狞的模样,着实把他给吓得够呛。
“宁寿宫吗?好,好,很好……这么多年以来,您老人家来我宁寿宫的次数可是不少,但是那庆寿宫,似乎还未曾踏足过。”
“如今,那孩子出息了,您的心思也变了是吧?”向太后的声音越来越低,可是低沉之中却透着一股子偏执与桀骜。
“您可别忘记了,哀家,才是您儿子明媒正娶的正!宫!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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