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钱从哪里来?当然有地方可以来……不论是新党还是旧党,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钱从哪里来,自然是从国库拿,但是,怎么拿,这就需要讲究语言艺术。
“想要就近安置,单单只是清淤为田地,这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财物,还需要给百姓们修建房舍,置办农耕器具,还有耕牛……没有一样不需要花钱的。”
“所以,既然不将那些流民编制为厢军,而是要将他们就近安置于那黄龙泽一带的话,所耗之财物,至少需要连续持续数载,而就目前来看,近五万流民,前其的安置费用大约需要近三百万贯之数,这还不算之后数年的持续支出……”户部王尚书身于朝堂之中,侃侃而言。
似乎看到了天子的表情变得异常难看,这货还不忘记又补了一刀,以证明自己其实不是在放嘴炮。“看起来三百万贯似很多,但是均摊到这五万百姓身上,每人也才不过相当于是一百余贯而已……”
听到了这个数字,天子赵煦的脸色是越来越黑。
“如今朝中的用度,也就只是刚刚能够持平,每岁尚能够余出近三百万贯,以备不时之需。但是却还是不够,而且咱们也不能把这些钱都投入到此事上去。”
说完了自己的分析与判断,户部的王尚书,这才功成身退,作为一位标准的旧党大佬,他并没有胡编乱造,说的都是实话。
接下来,又有一位旧党大佬粉墨登场。“王尚书言之有理,现如今尚未入秋,我大宋地大物博,如今这京畿路之水患,如果说贸然将这三百余万贯,尽数投入,万一再有其他地方出现大的灾情,又该如何是好?”
“所以臣以为,如今我大宋对西夏形成了压迫之势,西夏已然无力犯我大宋西北之地,而北辽北部战乱纷争不绝,他们也自顾不暇。”
“因此臣以为,值此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所以,臣叩请陛下,为了那数万黎民之生计,可否先将那交割于军器监的……”
听得此言,天子赵煦的脸直接就黑得不能再黑,这个时候,也已然明白这帮子王八蛋的险恶用心的章楶直接就跳将了出来,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