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仁多宗保在自己跟前侃侃而言,李乾顺微微颔首道。“仁多卿所言极是,只是,你乃是我大夏的肱股之臣,朕实在是舍不得……”
“陛下,若欲取之,必先予之。若臣不往,朝中诸臣之中堪当此重任者,实无一人也……”仁多宗保诚恳地再一次拜倒在地道。
“只是如此一来,怕是要苦了仁多卿了……”李乾顺看着拜伏于地,久搀不起的仁多宗保,不禁感动地道。
“仁多卿放心,朕定然不负仁多卿这番秉公为国的拳拳之心。”
“臣,谢陛下隆恩……”仁多宗保再一次拜倒在地,声音显得有些哽咽地道,只是心里边,却是一片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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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府中,看到了父亲一副颓然沮丧的模样,其子仁多显宗不禁有些吃惊快步迎上了前来,搀扶住了仁多宗保。“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累了……走,到我书房去。”仁多宗保朝着儿子露出了一个显得有些艰涩的笑容,挥手示意道。
不大会的功夫,仁多显宗与仁多宗保已然坐在了书房之中,而仁多显宗的脸色此刻却铁青得怕人,双手死死紧握成拳,两眼几欲喷火。
“父亲,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想一想,他能够登基临朝主政,您和嵬名阿吴,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的心血,担了多大的风险,而今,却将我们一家,当成了可以随时扔掉的棋子。”
“够了,老夫何尝不知他的心思,他觉得朕老了,没用了,更觉得朕不敢与宋国言战,不复当年之勇了。”仁多宗保的嘴角轻蔑地撇了撇,老脸上之前的颓唐与沮丧,尽被阴冷与愤恨所取代。
“之前,我大夏与辽国联军对敌宋国,结果招致大败,丧土失邦,陛下非但不会自省,反倒将责任归于臣下,从那时起,老夫就知道,咱们大夏的这位天子雄心与野心都有,可惜,生不逢时,遇上了王巫山坐镇的大宋西军。”
“宋庭,已非昔日之宋庭,连年得胜,甲坚器利,真可谓是兵强马壮。反观如今我大夏,丧土大半,失了盐池等税赋重地,又失掉了河东套的那片辽阔草场,使得我大夏牧马之地也少了一半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