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跳,一人跳一个舞十两银子,每人每个时辰另加十两银子,公子们还需要听曲儿嘛?”酒保裂口一笑,加了一句:“唱一个曲儿另加五银,各位爷点什么菜?”
“这些姑娘全留下,全给爷跳胡旋舞唱曲儿。”武六七手一挥,一派大大咧咧模样,道:“玉盘锦鲤,金鼎烹羊,炭烤全羊,吊炉馕饼全要,再来几罐三勒酒,好吃的素菜上四样。”
修道要求不以物喜,四人原本家世一般,来酒姬酒肆前才各自换了一身普通灰袍,连身绸缎丝袍也未穿,更不似公子哥儿那般全身薰香,腰坠玉佩。
“四位公子,这十余名姑娘全留下?”酒保明显一愣,问了一句。
“当然全留下。”武六七看了酒保一眼,随即明白对方担心自己一行人付不起帐,怒道:“小子看啥?快去给爷上菜。”
“行,行,小的立刻给爷上菜。”酒保一时不摸四人底细,立刻换上一付笑脸下了楼,将武六七点的菜传给后灶,刚一转头,眼前人影闪动。
洛都三少一起出现在胡姬酒肆。
“点纤纤和依依来陪酒,菜随便上。”许百荣翘着兰花指,熟门熟路的吩咐。
酒保一呲牙,道:“许公子来晚了,酒肆中的姑娘全被四名客人全包走了。”
“四个客人包了十多名姑娘?”
“是的,是的。”
“讨厌。”许百荣翘着兰花指道:“这是谁啊?比咱洛都三少还爱显摆,是卓瑞云那伙孙子嘛?”
“不是,不是卓公子一伙人。”酒保答道。
“这四人见色如命,肆中的胡姬们有大脚的,小胸的,身上有味儿的竟一口全吞下,真是同道中人。”田旺旺一脸佩服,道:“本公子一会要和这四人交个朋友。”
十余名胡姬女在五月天房间中挤在一起,纤臂环绕,翘臂挺胸,露出一截截雪白滑腻的肚皮,每人肚脐上描着各种花卉图案,在四人身边不停的旋转,随后扑到四人怀中莺歌燕语,晃的四名初入江湖的少年心狂,汗长流,食不知味,酒不知醉。
“玉盘锦鲤来了。”
“金鼎烹羊来了。”
“炭烤全羊来了。”
数柱香后,两罐三勒酒全部下肚,太华派四人头重脚轻出了五月天房间,来到一楼付帐,全部饭费约八百两银子,田旺旺和许百荣,祝公子三人迎了上来,见面相互一愣。
“本公子的恩人,游街夸客的少年神捕?”
“你是?”三勒酒劲大,苏子昂第一次敞怀畅饮正头重脚轻,见到田旺旺和许百荣时一愣,待见到一身描金红袍的祝公子,登时醒悟道:“洛都三少田公子?”
随后他猛然想起,今天晚上付饭钱的金饼全是田旺旺之物,不由得一阵心虚。
“哈哈,正是本少。”田旺旺没刑部尚书府上公子的倨傲神气,一脸笑意的说:“几位是本少的恩人啊,若找不回玉佩和折扇,本少至今还被家父禁足府中,洛都的星星啊,月亮啊,花花草草啊,到那时一定会想念本少的。”
“竟在此遇到田公子,真是巧。”苏子昂敷衍道。
田旺旺笑道:“是有些巧,几位以后常来坐坐。”
“常来坐坐?”苏子昂心中暗道你这大肥羊若不出血,一顿饭八百两银子可不能常来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