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点了点头,将马系在一边的歪脖子树上走上小东的孤坟,利索的除去坟上的杂草露出了已经饱经风霜的墓碑。墓碑上,只有小东之墓是个单调的大字,而且还歪歪扭扭。
拿出一壶酒,轻轻的洒在坟上,默哀了一会儿,宁月才缓缓的抬起头,“老人家,小东的家是那一家?”
老头抬起手指着最近的一间破茅房,“就是这一家,三年没人住了,竟然还没倒塌。”
情报是最新的,而情报中提及的小东也不该是三年前就已经死了。这一点宁月无比的确信,如果天幕府的情报能力连一个死了三年的人都查不到,那天幕府早该被除名了。
宁月没有继续说话,虽然知道老人并没有说实话。牵着马,来到了小东的茅屋边上。茅屋真的很破,摇摇欲坠真怀疑如果吹上一口气是不是直接倒了?走近茅屋,一股浓烈的腐烂味道扑面而来。而茅屋里面也是蛛网横梁,别说床铺之类的,就连一张凳子也没有。
“后生,小东死后,他的家当都被乡亲们分了。他无亲无故的,这些东西也没人继承所以……”
“可以理解!”宁月洒脱的一笑,“我能在这住几天么?”
“这……这里都不能住人了……要不后生到小老儿家里住吧,我家还有一件空房。”
“不用了,这屋子整修一下花不了多少时间!”宁月拒绝了小老儿目送着老头离开。
虽然没有造过房子,但给房子修修补补还是没有问题的。习武之人,心灵手巧。常人需要一天两天的活,对武林高手来说也不过一个时辰而已。
宁月仅仅花了一个时辰,整个看似就要轰然倒塌的房屋被整修的焕然一新。就连里面的桌椅木床都被宁月重新打造了一份。
到黄昏的时候,老头儿捧了一床被子过来。也许是宁月给老头留下了比较好的印象,老头儿对宁月显得很是热情好客。
小隐村突然来了一个外人,一开始还是引起了全村人的好奇。但时间一久,发现宁月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和别人没什么不同也就渐渐的淡了好奇心。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就是小隐村的规律。宁月在此住了这些天,也渐渐习惯了小隐村的生活。宁月没有田地,但要吃饭。所以也经常深入林子打些野味回来和乡亲们换点粮食,换点生活用品。
黄昏的晚霞洒满天空,在山路的半山腰上,一个壮硕的大汉举着一只至少五百来斤的野猪从沿着山路轻巧的下山。野猪抗在肩上,就像一座大山一般。
换做一般人,这样的野猪别说扛着,就是拖也未必拖得动。但壮汉扛着野猪,就像在抗一个棉花包一般的轻松惬意。迎着夕阳,步履轻松的走着。
“哟这么大一只野猪啊!刚子,你是咋逮到的?”
“老张,这野猪也笨,我爬树上了它竟然想撞我。牙齿一下子卡到树里面,正好被我几棒子敲死了。你回去通知大伙儿,都到我家分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