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凉州节度使千崇山,当年岳父大人还兼任凉州总兵一职!这种战剑规格之高,非普通人所能持有,更不可能被人仿造。一旦逾越,就是死罪!”宁月轻轻的抓起千暮雪的手。
“当年岳父大人的案子,我从来没有忘记,哪怕剿灭玄阴教,我也一直想着替他老人家翻案!”宁月无耻起来根本不可能有所异样,哪怕这些天他一次都没想过那个案子。不过有机会在千暮雪面前刷好感的时候,宁月也绝对不会放过。
“嗯!”千暮雪有些感动的应了一声,微微的低下了头。虽然说她娘亲要她不要替父报仇,而且之前因为太上忘情也不热衷于替父亲翻案。
但是如果有翻案的机会,千暮雪也不会视而不见。不报仇,不代表没有仇,不憎恨不代表喜欢。这也为什么千暮雪对朝廷没有半点好感的原因。
“罗天成公子羽的英雄剑一直被他们妥善保管,除非重大庆典,否则他们绝对不会将剑拿出来。司徒老先生倒是经常在家把玩,但可以肯定没有遗失。
所以那把在白垩岭的英雄剑……不是岳父大人的,就是我娘的。不过我跟觉得这柄剑应该是岳父大人的,我娘的英雄剑很有可能还在皇宫的天阙宫之中。”
“所以……我父亲的英雄剑为什么会在白垩岭?”千暮雪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
“是啊!当年岳父大人葬身于驿站火海,实则是被人杀人灭口。时隔二十多年,所有的线索都随着时代变迁而消失不见。想要替岳父大人翻案,就必须拿到铁证,否则当年和此事有关的人,都不可能承认当年的错误。
如今他们一个个都位高权重,所以皇上才迟迟没有宣布彻查此案。但现在,竟然鬼使神差的找到可一丝蛛丝马迹。藏在白垩岭的那群人,很有可能是当年岳父大人的部将。暮雪,你和我一起去。”
“好!”千暮雪果断的收起手中的书,突然眼神一凝看向有些虚弱的宁月,“你的伤势……”
“我的伤势如何你难道不知道?伤势无碍,无非是不胜腰力而已!”宁月猥琐的一笑,走进房间拿起飞鱼服披在了身上。
人迹罕至的白垩岭,布满了灌木荆棘。山岭之外方圆十里都没有人烟,原本被天幕府转移撤离的乡亲们也没有再回来。其他地方落地生根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没必要守着这穷山恶水。
当宁月和千暮雪渺渺的从云颠落下之后,宁月的眉头却再一次的皱起。眼前的白垩岭和自己离开时的有些不一样。
虽然之前为了围剿玄阴教,他们天幕府生生开辟出了十来条进入深林的路。但和眼前的宽阔大道比起来,之前开辟的路就是乡村小道。
眼前的一幕意味着,在宁月他们离开之后又有一批人来过,而且数量不少动静也很大。要不是天幕府忙于和玄阴教交锋,这样的动静应该瞒不过天幕府的耳目。
似乎看到了宁月眼中的疑惑,千暮雪微微顿下脚步,“你怎么了?”
“我感觉白垩岭发生了一些变故!有人来过!”宁月说的,心底却怀疑起白垩岭深处的那一批逃兵。也许后面来的人,就是冲着他们去的!宁月的直觉一直很灵,而这一次,他却希望自己的直觉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