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奥笑道:“是啊是啊。可是你有没有告诉梁老爷,在剿匪的行动中,县衙的几十个捕快,全都没有听大公子的命令呢?你作为捕头,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说?想想,大公子可真是所托非人啊!”
梁广德目光一凛,瞪了管平一眼。管平吓得打了个哆嗦,急忙辩解道:“老爷,你休要听他胡说。县衙的捕快,早就被他拉拢过去了!”
陈奥不等他说完,抢着道:“是啊是啊!你说的没错,你作为捕头,自己手下的人,全都被我拉拢过来了!那么你有没有告诉梁老爷,在剿匪的那一天,不但是捕快们反水,就连与梁家同气连枝的岭南武馆魏馆主,也跟大公子作对起来,差点要将大公子杀了呢?”
这一件事,管平并没有见到。他顿时茫然,无法回答。梁广德的目光,又阴冷了几分。
“若不是我当时在场,苦苦劝住,魏馆主怎么会善罢甘休?”陈奥知道这里没人清楚那天的情形,索性再乱说一阵,“管平,你那天既然跟着大公子。那么你又知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后关头,钧天剑派的人,会突然走得一干二净,全然不顾大公子被众匪包围,凶多吉少呢?”
管平对这件事,就更加不清楚了,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骂道:“放屁!根本没有盗匪!”
“没有土匪?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陈奥笑道,“没有土匪,我们怎么会死伤那么惨重?管平,你胡说八道的本事,比我还厉害啊!那天我们进山的时候,天色已晚,是不是你怂恿大公子连夜进攻的?”
“不是我,是田……”
“你不用狡辩!你是大公子的左膀右臂,大公子岂能信不过你?”陈奥越说越快,“哦!我知道了,你分明就是与土匪勾结,故意将大公子带进包围圈。要不是我后来见情形不对,带人上山,恐怕你的奸计就要得逞了!”
“胡说!”管平看见梁广德阴冷的目光,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老爷,您不要听这小子胡搅蛮缠。我没有……”
“你不要说了!”梁广德一挥手,“下去吧,我自有主张!”
管平不敢违拗,但看梁广德脸色,分明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梁广德向来是杀伐果断的性格,只要产生了怀疑,就一定会下杀手。管平面如死灰,木然退了出去。
梁广德看着陈奥,冷冷笑道:“听你这么说,你不但不是害我儿的凶手,还是对我们家有恩的好人了。我还应该好好谢谢你才对!”
陈奥也笑道:“这倒不敢当。其实……我也并没有什么功劳,反而还存了一点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