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让许菲去当曹越的辅导员，就是想搓合他们两个，俊男靓女在一起，很容易擦出火花，两个人要是好上了，那就是美事一桩，他也跟着受益。

却没想到，曹越事情变成了这样，他惟有苦笑的份。

聂丹却是没理会身边的一切，美丽的大眼睛很专注地盯着台上。

她完全不担心曹越的琴艺，儿子的琴艺是她一手教出来的，水平怎么样她最有数。

她担心的是郑含的琴艺，怕她和曹越有很大的差异，到时候下不了台，那郑含的面子也受损了。她有点后悔和郑含一起的时候，没听她弹奏一曲。

台上的曹越走到郑含前面，很优雅地向她行了个古礼，再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

郑含回了一礼后，一脸得意地看着曹越，小计谋得逞后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两人盘腿坐定后，分别调试了琴弦。

郑含今天弹奏还是瑟，曹越面前那架才是真正的古琴。

但因为琴和瑟形状差不多，只是琴弦有区别，因此在一般人眼中，并不能具体分别。

还是依然如当日在茶舍合奏时候那样，郑含主弹，先起音，曹越奏和，在郑含起音后，他跟着弹奏。

全场寂静，无论抱着何种心思的人，都不敢也不愿意发出喧哗，他们想听听，能被郑含当众邀请上台一起演奏的曹越，琴艺水平到底怎么样。

琴声淙淙而起，如高山巍巍。两个人虽然一起合奏，但风格还是有区别，那些懂琴的人很容易分辨出来哪些声音是郑含弹奏，哪些是曹越发出来的。

只不过两人的琴音虽然有区别，但却非常和谐地揉合在了一起，因为曹越的加入，前面高山部分越加的高亢激昂，让人叹为观止。流水淙淙，缠绵而又热烈，非常引人入胜。

两人的配合非常的默契，不论高山还是流水部分，在行家眼里，两人的琴艺能非常好地互补，丝毫没有相互的干扰。

“琴瑟和鸣，这个女人，就借今天的晚会，宣布和小越的关系，”聂丹也终于明白，郑含今天这样做的用意。

这是一个聪明而又漂亮的女人，而且似乎挺有心计，聂丹有点为自己的儿子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