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来了多少人?”
“三个。”
特木耳翻了个白眼,起身就要离开,格勒拉着他的胳膊问道:“你干嘛去?”
“格勒,洗洗睡吧。”
“还是不是兄弟了?你可是你们旗的民兵队长。”
“格勒,三个人就想跟蓝军一个连队打,来的人是精神病吗?我现在都怀疑你是不是也傻了?为什么一定要帮助红军?部队演习和咱们没有啥关系啊。”
“特木耳,红军来的人曾经救过察哈尔镇上的所有人,你知道吗?”
“去年冬天雪灾,镇上家家户户的羊圈都受了灾,部队想要进来连路都找不到,是君宝一个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把部队带进了镇上。”
“我阿爸为了救家里的羊羔受了伤,也是君宝的战友把阿爸背到了医院。”
格勒说着话,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在草原上长大的孩子都知道白灾有多么可怕,如果不是部队及时赶到,恐怕被冻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他是好样的,”特木耳的语气变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整个人没有了刚才那幅无所谓的样子。
“特木耳,咱们都是当过兵的,回家既然当了预备役,当了民兵,就应该担起责任来。”
“你还记得你为啥当兵吗?”
“你还记得你当兵的责任吗?”
……
“我记得,保家卫国!”
两个大男人哭了,空旷的毡房里响起压抑的哭声,地上的煤气灯照在两个人的脸上,四串晶莹的泪水悄悄地划过他们的脸庞。
“特木耳,蓝军模拟外军入侵咱们的家了,你说该咋办啊?”
“揍他个狗日的,我这就去动员旗里的民兵。”
“好,这才是咱们草原的汉子,好兄弟。”
格勒张开双臂抱了抱特木耳,双拳用力在他的后背上打了几下。
“特木耳,把人和武器集中以后,就到希都大叔家里,我还要去找其他几个旗的民兵,时间紧迫,我就不跟你多说了。”
“格勒,我想问一下,你说的君宝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