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回去吧。”
梦中,张循反复追问自己。
何为天下?
何为天下?
何为天下?
一整夜,他似睡非睡,半梦半醒。天亮时分,才得以从不安的梦境解脱。挨过无精打采的一天,傍晚时分,张循带着霜荼、和予来到公皙然居住的宅院,四人在院中桃花树下席地而坐,品酒赏花。
几杯下肚,和予已经红了脸,他笑着说道:“刚开始,我还以为我妹妹啊,喜欢的是公皙哥,哈哈,后来才知道,妹妹一直喜欢的都是小循哥啊!”
霜荼一下子红了脸颊,害羞极了,连忙摇头说道:“哥哥,你胡说什么呀!”
公皙然只是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道:“小循,出征齐国的日子确定了么?你和霜荼的婚事是否来得及?”
张循紧皱眉头道:“不知道……大王并没有与我商量这件事情,或许,大王对于是否出征齐国这件事情也犹豫了吧。”
“哦……”公皙然见张循言辞闪烁,知道他心中有事,便不再追问。
四人又聊了半个时辰,天色将晚,和予便带着霜荼回郡尉府了。
张循和公皙然又聊了会儿公事,临走前,公皙然叫住张循,问道:“小循,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张循犹豫片刻,还是点头说道:“嗯……我知道瞒不住公皙兄……但是,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伍相国私下约见你了吧?”
张循大吃一惊,又疑惑不解,“啊!你也知道?难道你也?”
公皙然摇了摇头,“没有,他们是绝对不会让我参与的。”
“公皙兄知道他们的打算?”
“大概能猜到一些,而且,我知道你昨天去了相国府。”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公皙兄,哎,我正犹豫不决呢,这可是天翻地覆的大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进屋说吧。”
“嗯。”
二人进到公皙然的房间,张循在草席上坐下,四下打量,这里还和数年前一模一样,简单而又整洁。
公皙然问道:“你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