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公皙然正在太宰府等待伯嚭,虽然他心中焦急万分,表面却显得平静安宁。
这时,伯嚭终于来到正堂,公皙然见到伯嚭连忙起身行礼道:“见过太宰大人。”
伯嚭坐下来,笑着对公皙然说道:“坐,坐。”
“太宰大人,属下见全城突然戒严,似乎有什么突发事件,而且,各路禁卫军领兵不时出入太宰府,属下担心有什么事情,就过来看看太宰大人。”
“呵呵,公皙大人多虑啦。”伯嚭笑道:“哎,荷灯佳节也不让人休息,大王一早把我叫去皇宫,突然给派了这么个事情,呵呵,真是令人头疼啊。”
“哦?什么事情?”
伯嚭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叹了口气,说道:“哎,你那个兄弟,张循,惹上大事了。”
公皙然故作惊慌,问道:“他怎么了?还望太宰大人指点。”
“他呀,老老实实的当个大将军多好,非要跟伍子胥往一块混。还有啊,你说说,天下女人有的是,他哪想不明白,非要跟娰苏明家的闺女成婚,他难道不知道娰苏明是伍子胥的门徒么?”
“小弟时常糊涂,虽然战功赫赫,朝局之事却甚是幼稚,还望太宰大人帮帮属下,救他于水火。”
“那是自然,就凭他是你兄弟这一点,我也会想办法救他,但怕就怕啊,他真是伍子胥一党,那别说是我,就算是天子求情,恐怕也不管用啊。”
“哦?伍子胥犯了什么事儿?”
“你不知道啊?他和娰苏明一党密谋刺杀大王!”
听到这话,公皙然心中大惊,虽然他知道一些内情,却无法想象也不敢相信,伍子胥竟会刺杀大王,他连忙说道:“有这种事?”
“可不?虽然我跟伍子胥向来交恶,但毕竟跟他斗了大半辈子,我还是很了解伍子胥为人的,刺杀大王?呵呵,这种事情不像是他的做法。”
公皙然点头道:“太宰大人言之有理。”
“可事情真的发生了,当时是这样的。”
伯嚭向公皙然讲述了事情的起因,原来就在这天凌晨,皇宫中竟发生了行刺事件。
彼时,天还未亮,天空中仍然闪着朦胧星点,西施突然从梦中惊醒,依偎在吴王怀里轻声抽噎起来。
娇柔的哭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吴王,吴王搂住西施,睡意朦胧,问道:“爱妃,为何悄然哭泣啊?”
西施连忙道歉:“臣妾罪过,吵醒大王了。”
“哎,别这么说。”吴王一把搂紧西施,帮西施擦去眼角泪水,问道:“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么?”
西施摇了摇头,悲切的说道:“没有梦到什么,只是在睡梦中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不由得悲从中来,伤心之余,就从睡梦中惊醒了,等臣妾睁开眼,才发现已经沾湿了枕边。”
“哎。”吴王叹了口气,坐起身来,将西施紧紧抱住,缓缓说道:“爱妃,可是因为本王即将攻打越国而哭泣?”
西施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咬紧嘴唇,任由眼泪啪啦啪啦往下掉。
吴王连忙帮西施擦去泪水,安慰道:“爱妃,本王也是不得已啊。哎,伍子胥那个老东西,竟然将本王逼得无处可退。”
“臣妾只是女流之辈,家国大事本不该过问,只是臣妾毕竟出生在越国,终究还是不愿意看到越人国破家亡……”
吴王轻轻抚摸着西施的脸庞,心疼的说道:“如今诸侯纷争,总免不了征战杀伐,有些事是不可避免的。”
西施点头,抽噎道:“臣妾都明白,只是心中仍不免悲伤,毕竟越国上下最希望得到的就是大王的庇护,越人敬大王如神明,只希望大王能早日成为华夏霸主。”
“哎……”吴王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