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见夫差摩拳擦掌,自己当然也不能落了下风,于是也转身对赵无恤耳语了几句,赵无恤点了点头,立即拨马回营地准备去了。
这时,二王子姬任上前几步与天子并马,低声问道:“父王,晋、吴如此明争暗斗是否不利于制衡呢?”
“呵呵。”天子微微一笑,摇头说道:“只有他们相互争斗,才能彼此限制,相互消耗,而这就是制衡的基础。今天的事情,你要多看,多学。”
“是的,孩儿明白了。”
这时,太子姬志低头擦去嘴角咳出的鲜血,他看向正在低声耳语的父王和三弟,露出了诡谲的笑容。
张循来到越国阵列,找到了范蠡,没等张循说明由来,范蠡便问道:“张将军可是前来寻找射手?”
张循明知故问道:“范大人如何知晓?”
“哈哈。”范蠡捋须笑道:“张将军时常伴随吴王身边,难道还不如我了解他么?”
张循莫名的察觉到一阵不安,但一时想不清因果,只得点头道:“没错,我奉大王之命,前来寻一个善射之人。”
范蠡从身后引出一个年轻人,只见此人中等身材,相貌平平,双目无神,一副半睁不睁的样子。
“张将军,此人乃是越国第一神射手,他从小天赋异禀,苦练十余年,箭法早已出神入化,后来又经陈音将军手把手调教了三年,现在他的箭法盖世无双,只要飞矢离弦,必然箭无虚发!”
“哦?如此神奇?”张循再次打量着这个年轻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大家都说我长了一副死鱼眼,所以都叫我死鱼眼。”
“死鱼眼?如此不雅。不行,一会儿要见天子,怎么能用这个名字。这样吧,我看你双眼无神,就给你取名——离目,如何?”
“谢谢将军赐予姓名!”离目拜谢道。
“好,拿上你的弓箭,跟我走吧。切记,从现在起,你是吴国人。”
“喏!”
张循不放心,又问道:“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国人?”
“在下名叫离目,吴国人,在下誓死效忠吴王。”
“好,如此甚好。”
张循刚准备带离目回吴国营地,范蠡却拉住离目,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这一举动令张循倍感不安,他疑虑的问道:“范大人,你对离目说了什么?”
范蠡捋须一笑,说道:“呵呵,没什么,只不过是告诫他要明白事理,不要丢了吴王的颜面。”
“范大人,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次会盟,越王本来是要参加的,可是为什么最后却没来?大王为何会从你这要人?还有,大王怎么知道陈音的事情?”
张循问出一连串的问题,范蠡却笑而不语,只是向张循行礼道:“张将军,好自为之。”
张循见范蠡不愿回答,也只能带着离目回到了吴国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