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公子哥强忍住痛苦,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仙佛摆摆手,笑道:“没什么,和你狗腿子滚吧,记得,见到郎中前不要把这三根铁钎拔出来,要不然你小命不保。在下来自八大门派之一素衣山,如果阁下想讨教,就请明天赶早吧,我后天就要回山了。”
白袍公子哥挣扎起身,断断续续道:“不用你提醒,明天潘某定当上门拜访!”
说着,他那两位帮闲扶着白袍公子哥就转身往回走去。
顾仙佛伸手一指那落魄书生,道:“你留下。”
落魄书生吓了一跳,伸手指了指自己,顾仙佛点点头,然后看向另外两人,白袍公子哥咬咬牙,也不管自己的这位帮闲下场如何,在伙伴搀扶下就往最近的医馆走去。
落魄书生气质本就阴损,再加上此时的颤颤巍巍,让人看了平添三分厌烦。
顾仙佛却叹了口气,道:“先生当真要我把《小车行》完整背出来才肯承认吗?”
落魄书生脸上的惊诧和不安不翼而飞,自嘲一笑,道:“顾公子是如何认出在下?在下虽然脑子笨一些,但是却也记得三年内并未与顾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药师之前就听府内清客说起过多次,开封有王子狐,相貌不显,却能七步成诗,其中以《小车行》为最,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胸中韬略更是与寻常士子大相径庭,毕生所学最多只谋一郡,药师曾经拜读过先生的《治郡平县十三策》,获益匪浅。只是因相貌不为人所喜,言谈举止不合礼法,再加上天生六指,更被一些愚昧官吏视为不详,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顾仙佛长长一揖,诚恳道,“不知先生放在给药师出的这一道考题,药师打得还算可以?”
王子狐搓了搓大腿,淡然道:“中策。”
顾仙佛再拜,道,“上策如何?请先生教我。”
王子狐嘿嘿一笑,笑容出露出无尽奸诈与市侩,“你请我喝壶好酒我就告诉你。”
一盏茶功夫后,醉仙居内的两人对坐而饮,吴钩因耐不住寂寞,顾仙佛便把荷包给他,让他自己出去闲逛去。
王子狐砸了砸嘴巴,遗憾道:“还指望你顾大公子与我第一次见面能请我喝上坛百年老酒,谁知还是我喝了三十多年的黄酒,你还真是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