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道人看着顾仙佛慢慢站起来,当下自己也在青牛之背上盘膝而坐,似笑非笑地望着顾仙佛,腼腆道:“顾善人,好歹小道还为你算过一卦,虽然你没听,但是咱俩好歹有点香火情在这里,一见面就称呼小道为鬼,这不好吧。”
顾仙佛忍住身上疼痛,表面上不动声色,慢慢说道:“哈哈道长,能给道长这种道教大能攀上点香火情,顾某当然是求之不得啊,刚才顾某心直口快,一时失态,还望哈哈道长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倒不是顾仙佛故意说话如此之慢以壮声势,而是他每次开口胸前的血液都会随之流出,这种钻心的疼痛感觉让顾仙佛不得不把语速放得一慢再慢。
“行了行了,你莫在小道面前装什么大头蒜,你现在的情况小道一清二楚,你还是想想办法保存一下体力吧,若不然,等到之后死在了失血过多上,那可就有意思喽。”哈哈道人摆摆手,带着三分无奈说道,但说到最后又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顾仙佛道,“你最后一句说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哈哈哈,你想笑死小道是不是,你父亲就是大乾的右相,他肚里能乘船吗?”
顾仙佛被哈哈道人随口的这一番话骇得目瞪口呆,他是完全没想到这个只不过见了区区两次面的腼腆小道人已经把自己所有情况摸得了一清二楚,当下只好强行压下心中的惊骇,转化话题道:“我父只是大乾右丞相,宰相是先秦所设官职,与我父所任职的丞相相比,虽说有些相似之处,但还不是可以一并而论的。”
顾仙佛慢斯条理的说着,胸口流出的血液已经渗到了脚下的土地中,而他的脸色也愈发苍白起来。
被哈哈道人放到行囊之中的蛮鱼嗅到了最甜美的鲜血味道,当下兴奋地不能自已,在行囊之中铮铮作响,时刻欲冲锋向前。
哈哈道人皱眉,随意拉开行囊,蛮鱼电射而出。
但是刚刚飞出行囊不到半尺,就被哈哈道人掐了个法诀后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剑柄之上,当下,原本张牙舞爪的蛮鱼再也没有声息,就像一个被打昏的人一样直直坠落到哈哈道人手中。
哈哈道人把玩着手里蛮鱼,斜眼看了顾仙佛一眼,无奈道:“顾善人,既然你不愿意提正事儿,那就小道来提吧。小道耗费了一条无辜的性命和数月的修为才来到风雷山上,来到你身边,冒了很大的风险,可不是听你闲谈宰相和丞相区别的,虽说我在战场之上与那老蚯蚓五五开,但是在风雷山上,我还真有些忐忑,及时是加上它,也就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