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变,开营门,有友军至,切记营门之地若有变故,不可交战,马上撤离。”
看着密信下面顾仙佛私印印章,洪兵甲与刘细君对视一眼,两人却都没有说话,最终还是前者打破沉寂,咬牙道:“王爷……他不会也来马场了吧?”
刘细君轻叹一声,略带头疼道:“应该和我们一起到的,要不然不会如此熟悉的掌握马场情况,怕是他混到人群之中,所以我们提前并不知道。”
洪兵甲面色剧变,低吼道:“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之前你又不是不知王爷现在内力尽失,撑死也不过就是一黄字武夫,王爷若真有半点闪失,这西凉军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魂魄又要丧失的一干二净,到时我们就算拿下十个格伦布达,又有何益?!”
刘细君皱眉道:“洪校尉,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冲我吼叫没有意义,王爷过来不会与我这个校尉商量,我们目前能做的只有做好手头上的事情,我们胜算大一分,王爷的安危就可以保证一分。”
洪兵甲自觉失态后住嘴不言,仰首深呼吸数次终于平复下激动心情,双手提起两面宣花板斧,扔下一句话后便大踏步地朝营门走去。
“若是王爷出了任何闪失,我洪兵甲将以死谢罪。”
刘细君皱眉想了想,虽然她确实没想明白刚刚有一面之缘的顾仙佛为何能让洪兵甲这种老卒生死相随,但还是拔出了腰间西凉刀,打了一个手势指挥着周遭两营积攒出来的谍子和供奉放弃暗杀行动,开始跟在洪兵甲身后向营帐大门移动。
从图巴萨营帐所在之地距离格伦布达大门大约有三百丈的距离,不知何时天上已经开始飘起了小雨,一开始是淅淅沥沥的微小雨滴,等洪兵甲走到营帐门口之时,雨水已经加大至针织一般。
洪兵甲伸手抹了一把脸上雨水,冲着拱卫营帐门口的士卒高高举起刚从图巴萨那里摸过来的令箭,高声喊道:“图巴萨千长有令,快开城门!”
今日负责守卫城门的那两支百人队并非出自图巴萨麾下,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没在第一时间便认出洪兵甲这个冒牌货。两名百长对视一眼,一个消瘦一些的站在原地右手紧紧握住弯刀,一个略显肥胖的大踏步地朝洪兵甲走了过来。
那名过来的肥胖百长先是上下打量了洪兵甲一眼,然后才接过他手里的令牌,确认无误后便悄悄向那名留守的百长打了一个手势,那名留守百长这才稍微放松少许,握住刀柄的右手也悄悄放松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