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固宫主又道:“本宫看李天尧这孩子,虚有其表,未必是个可以托付大事之人,你又何必对他寄予厚望?”
李守贞摇摇头,道:“说到底是我对不住他娘,天尧只是傲气太重,受不得气罢了。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怎能一概而就?希望他经过这件事,多学会一些隐忍。”
永固宫主想了想,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他与如月的婚事一拖再拖到现在。难道这两个孩子真没有缘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场婚事作罢吧!”
李守贞一呆,道:“宫主,你就这般不看好天尧?”
永固宫主摇头道:“倒也不是因为不看好天尧,只是看着如月郁郁寡欢,本宫心中也难受。原本指望通过她将三家结为一体,谁料到……好事多磨。
从中,你也知道,本宫没有子嗣,在本宫心中,如月便如本宫的女儿一般,而瞧天尧的情形,以后恐怕对如月不会很好。本宫也不想她一辈子寂寞寡欢。”
李守贞眼中一黯,李天尧的性子他又怎会不知道,心比天高,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如果说他最初反对婚事,仅仅是因为怨恨李守贞杀了他娘,那到了杜如月逃婚之后,那就纯粹是因为他的自尊受到了伤害。
后来又传出杜如月与李风云有染的消息,更是深深地刺痛了李天尧那颗骄傲无比的心。以李天尧的性子,的确不太可能对杜如月很好。
“看看再说吧!”李守贞道,“毕竟是年轻人的心性,来得猛烈,去得或许也很快!要不然,让他们俩先相处一段时间,或许能生出情愫来。”
永固宫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又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道:“这次投毒,虽然也没有成功,却让石重贵惩处了桑维翰,桑维翰一去,等若是去掉了石重贵的一条臂膀。从中,这难道不算是一得?”
李守贞想了想,道:“宫主,你看有没有可能将桑维翰拉到我们这边来?这个桑维翰,还是有些本事的。”
“绝无可能!”永固宫主断然道,“据本宫了解,桑维翰虽然专权、贪财、好色,但仍旧是一个很忠贞自负之人,他可以辅佐石重贵,可以辅助石重睿甚至其他石家的什么人,但觉不会辅佐我大唐的遗族。如果那样做了,等若是承认他以前做的都是错的,这是他不可容忍的。
这个人,你不要打他的心思。他很可能会表面与你虚与委蛇,背后却狠狠捅你一刀,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