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遇看得兴高采烈,哈哈大笑道:“看来契丹人没料到我军今夜的偷袭,王、符两位将军进行得十分顺利。老张,下一步就看你我的了。号令将士,准备渡河!”
张彦泽摇摇头,压低声音道:“皇甫将军,似乎有些不对,契丹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打?我军在滹沱河上建筑浮桥一天一夜,契丹人却似乎没有半点警惕之心,这怎么可能?
皇甫将军,你与契丹人也干过不少仗,你见过这样的契丹军吗?”
皇甫遇呆了一呆,答道:“好像的确有些不对!”想了想,又道:“管他呢,就算契丹人有所诡计,又能怎样?王清、符彦卿已经杀到了对岸,只要我军再加把劲,攻下堤坝,契丹人大势去矣!”
说罢,急忙整顿麾下一万精骑,随时准备渡河,只等杜重威一声令下。
正在这时,一名大帅亲卫疾驰而来,大声道:“张彦泽、皇甫遇两位将军且慢渡河!”
张彦泽、皇甫遇两人一愣,双双勒住马头。
那亲卫来到两人面前,奉上杜重威的手书和军令,道:“事有蹊跷,大帅命皇甫遇将军先行带领麾下两千精骑先行过河,策应王清、符彦卿两位将军,余下的一万八千精骑,暂时按兵不动,由张彦泽将军率领,等待大帅下一步的军令!”
张彦泽、皇甫遇验过军令手书,也没有疑心,如今王清、符彦卿两位将军占领对岸的河滩,的确容不下两万精骑,能容下两千精骑就算不错了。
两万精骑簇拥在河滩之上,只会成为对方弩箭与投石车的活靶子。而且,河滩上的沙石淤泥很容易陷住马蹄,折断马腿,杜重威这般安排,并不为过。
皇甫遇朝张彦泽一抱拳,笑道:“兄弟先去杀贼了!”说罢,点齐两千精骑,紧随王清、符彦卿兵马,朝滹沱河对岸杀了过去。
渡过滹沱河比预料的要顺利得多,契丹人并没有在河滩处阻击大晋兵马,这让王清、符彦卿有些惊诧,难道契丹人真的抽调空了大营的兵马,无力布置兵力在河滩处阻截?
两人碰面稍微商议了一下,决定不管其他,稍稍整顿了一下阵形,继续向滹沱河北岸的堤坝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