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使得?不少皇子皇孙年纪尚幼,而且许多皇子皇孙未必有治理我大辽的才能。”北院大王耶律洼大声道。
“北院大王,你这话便不对。”述律平一字一顿道,“皇子皇孙年幼,这不是问题,不是还有哀家和列位忠于我大辽的大臣在吗?有没有治理天下的才能,不是说了就算的,做过才会知道,没有做过,又怎知谁才是真才实学,谁又是无道昏君?耶律阮,你说哀家的话是否有错。”
述律平这是在逼耶律阮做选择。如果耶律阮执意要依仗武力,不顾将大辽打烂的结果,自己当皇帝,那势必会成各大部族的敌人,他的力量会大大削弱。如果耶律阮同意了述律平的说法,那么莫说他可能当不上皇帝,即便他当上皇帝,手中的权力与实力也会被各部族分出一大块,他这个皇帝会当得非常不自在。
想了一下,耶律阮道:“先父乃是太祖立下的太子,而我是先父的长子,论理,皇位理应传我!”
述律平呵呵笑了两声,道:“谁说耶律倍是太子,皇位就该传给他的长子?我契丹有这个规矩么?如果是这样,耶律德光驾崩,那帝位是不是该传给他的长子耶律璟?
耶律阮,大家都说你贤明,怎么说出这等糊涂的话来?难道是汉人的书读多了,脑子也被读傻了么?
若是这样,将江山交到你的手上,哀家第一个不放心!”
“太皇太后,你这是强词夺理!”耶律阮忍无可忍,怒道。
“大胆,你是哀家的亲孙子,怎敢这般对哀家说话?哀家如何强词夺理了?”述律平柳眉倒竖,“你不是心慕汉家学说,汉家学说也说,百善孝为先,怎么,为了当上皇帝,你连孝也不顾了么?莫非你自恃手中有二十多万兵马,就不顾我大辽的存亡,子民的死活了么?
耶律阮,你倒说说,你这一路走来,杀了多少大辽子民,又有多少部族毁于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