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坤颇感无趣，也不说话了。

“你不说，那我就来说罢。”

周舒顿了下，似有所思道，“天生能够飞行的羽族，在撷取资源方面很有优势，在短时间内就成为玄黄界数一数二的妖族大家，不少羽族脱胎换骨，成功飞升，从典籍记载来看，羽族是前期飞升最多的种族，比修行者还多，说他们是妖族之王，是玄黄界妖族的骄傲，一点也不为过。”

风坤投以惊讶的目光，“想不到你说的也算公正，嘿嘿。”

看他的样子，也知道那面巾下，肯定是一张得意的笑脸。

周舒摇摇头，“可惜好景不长，之后的羽族变得自大狂妄，以为整个玄黄界都是他们的，不止去欺压其他妖族，连自己内部也是倾轧争斗不断，在一次事件后，羽族一口气分裂成了数十个小家族，彼此内耗，攻击不断，这种状况持续了很久，很难形容那时羽族的惨状，只知道最后偌大的羽族只剩下了三个家族，整体变得虚弱不堪，实力大减，原本能在五洲自由翱翔的他们，最终被其他妖族联合压制，只能屈居于北原，那个玄黄界最荒芜的地方，偶尔离开，还被其他妖族叫做扁毛畜牲……”

说话的过程中，风坤一直试图打断，但显然没收到效果，他愤愤的盯着周舒，眼睛都红了。

周舒微微摇头，“你瞪我有什么用，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么？”

风坤身形一滞，连带着浮岛都定住了，良久才道，“就算是事实，你也不能说出来。”

周舒平静的道，“这都是教训，说出来可以引以为戒。”

风坤再度飞起，冷哼了一声，“我不觉得有用。”

周舒笑着点头，“我明白，骄傲自大本就是羽族的特性，就是你们明白也不可能改，不管在玄黄界还是诸天，你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不会有变化，我说出来提醒的是其他人，又不是你。”

身边的林珠轻轻点头，姜人王若有所悟，赵月如静静的，只脸上又多些懊恼。

“你这家伙……何等胆大！”

风坤瞪着周舒，蒙面的面巾都鼓起来了，多半憋了不少气。

周舒笑了笑，“而你们引以为戒那就坏了，连本性都改了，反而更没有翻身的可能，其实我喜欢你们的骄傲。”

“嗯？”

风坤愣了愣，“你一下贬低，一下赞誉，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舒缓声道，“在诸天里，高傲自大很好，如今的羽族，只有不甘于人下，才可能有所成就，甚至恢复当年羽族在玄黄界的盛景，不对，如果羽族能在诸天统治许多界，肯定比当年的玄黄界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