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州里,汤报恩忽然着起急来,他说道:“监察使大人,县里的这个事情,大人你有没有告诉兖州那边啊?”
汤报恩是很害怕这个案子的,如果李日知把事情通知给兖州了,那么他不但仕途无望,说不定还要掉脑袋。
李日知却说道:“本官还没有向兖州那边说,因为怕打草惊蛇,那个甄蒙德极有可能和吴鹏辉是一伙的,如果消息传过去,那么事情反而会向坏的方向发展,说不定有更大的麻烦。”
汤报恩对着李日之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说道:“监察使大人,还望你老人家手下留情,只要给下官和同僚一点点时间,下官和同僚愿戴罪立功,只要是你老人家吩咐下来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日知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他这么一沉默可不要紧,把下面跪着的汤报恩给吓了个半死。
汤报恩全身哆嗦,由于他这些日子在大牢里面过得相当凄惨,身体当然就不怎么好了,而且又颠簸了一夜,这个时候再被这么一吓唬,竟然再也无法保持体面,他被吓得尿了裤子。
李日知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对汤报恩说道:“本官倒是愿意为你们遮掩,也允许你们戴罪立功,可你是这个态度,那么其他人呢?他们是怎么想的,本官却还不知,要不然这样吧,你出去和他们商量一下,想要如何戴罪立功,等商量好了再回来和我说。”
李日知虽然对这件事情感觉到很厌恶,所要面对的要么是一群响马,要么是一群贪婪的官员,这些人都不能算是好人,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并且发展到了这个阶段,如果想要什么都不做,任凭这个案件发展下去,那么恐怕最难受的还是朝廷了,不但皇帝和皇后会很难受,朝中的那些大臣哪个也不会心里头好过。
当然免不了会有人幸灾乐祸,可那毕竟是少数人,李日知就算再厌恶这个案子里的人,他也必须此时做些什么,毕竟他是朝廷的官员,就算是再不想粉饰太平,这个时候也只能粉饰粉饰的,没别的办法。
陈英英问道:“日知,这个案子你想怎么弄,感觉这个案子破起来不难,可要是收拾好首尾,却是相当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