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声砰的声音响起,门关上了。
房间里光华一闪,楚峰,曾爸,曾妈的身影显现出来。
“小欢,你刚才”曾爸话说到一半,看向楚峰,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曾欢以一个舒服的葛优躺躺在沙发上,笑道:“不用担心我,以前咱们怕她,是因为她有个当官的亲戚,人又比较无耻,现在我有一个神仙师傅,举手投足可以改天换地,她在我眼里和浮云没什么区别。”
曾爸点点头,然后又皱眉道,“你长大了,我也管不住你,不过我们始终是亲戚,他两个儿子都没房子,我们家里房子那么多。”
一直没吭声的曾妈,坚决拒绝道:“不行,前年,他大儿子办吉他补习班,二儿子开网店,一家年收入百万,趾高气昂,不知道有多嚣张,现在不行了,就拉亲戚,可能吗”
曾欢走过来,对曾爸说:“爸,你被他们占了一辈子的便宜,到了我这里,绝对不会继续有类似的事再发生。”
曾爸迟疑了一阵,点点头,转身默默的进了卧室。
曾妈笑道:“我炒几个小菜,你们等着。”
楚峰颔首。
曾妈拍了一下曾欢的肩膀,示意他陪道长聊天,轻步进了厨房。
一直处于旁观者的楚峰坐到沙发上,双眉微皱道:“道家讲究的是超然物外,一颗平常心,你大伯一家对你家的伤害淡忘吧,对你没有好处。”
“是”
曾欢恭敬的答应。
“大伯大娘?长辈?态度,规矩?哼,小时候,我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起干农活,风吹日晒的时候,你们在哪?
奶奶去世前重病卧床大半年,我妈和我姑轮流伺候,你们在哪?
你们除了每年回来一趟,给爷爷奶奶扔二百块钱,过完年再找借口要回去还干过什么?”
曾欢脸上泛着冷笑,从小到大,他都对这两个自称大伯大娘的人很厌恶。
张嘴闭嘴骂爷爷奶奶的是这个大娘,一见面,就是嘲笑人的是这个大娘。十五公里的路程,两年回一次家是这个大娘,这个大伯也是奇葩,总是装成一副管不住自己老婆的老好人样子,动不动就在爷爷奶奶面前哭,卖惨,从手头拮据的爷爷手里骗钱,从打工卖小吃辛辛苦苦的爸爸手里坑钱。
一个穷全家之力考上大学,住在城市里三十几年,什么都没家里做,还隔三差五的卖惨,把老父亲和打工的弟弟,当成吸血对象的家伙,每次,曾欢看了一眼就想吐。
幸好老天有眼,地下发现了石油,村里每个人补偿了两套房子。
曾欢清楚的记得,几个月前,分房子的时候,这两个极品长辈带着两个极品儿子回来要房子,分奶奶生病期间各路亲戚给的份子钱。
做了二十多年城市人,从没和农村的亲戚走过,理直气壮的分房子,分钱。
人至贱则无敌,说的就是这种人。
“小欢,反了天了,敢这么说话跟长辈说话。”
曾家大娘气得脸色铁青,眼珠子几乎瞪出来。
曾家大伯,走进房屋,站在距离曾欢两米多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说:“小欢,我不知道你对我这么大的怨气,但这都是长辈的事,你作为一个晚辈,这么说我,不应该。”
曾欢不屑的看向一边,又是这一套,二十多年了,这对极品夫妻,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堪称民间影帝影后。
曾家大伯没看到处于隐身状态曾爸曾妈,扫视了一圈房屋说:“你爸爸和你妈妈的事,我们听说了,你现在心情不好,我不怪你。”
曾欢依旧没说话,他清楚的知道这个看起来脾气很好很有涵养的大伯,是个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