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寰城。

守卫者城堡。

空间神芒湛耀，八十四尊界主尊者，满脸呆滞。

即使是忧心忡忡的青袍雷蛇，以及虚弱不堪的瞿至，也是嘴巴张的老大，失了至强尊的仪态。

界主，纵游宇宙星空不灭。

界主，畅览永恒虚空不殒。

至强尊，乃是界主极限，就算是数百尊界主围杀，也难以对一位至强尊造成生死危机。

望着眼前这一幕。

青袍雷蛇与瞿至，沉默无言，喉咙仿佛憋着一块宙凝冰，冰凉凉的，不知说何是好。

“方成。”

瞿至默默地望着前方虚空，那一袭白衣身影。

他只觉得。

任何言语、话语、文字、乃至是图像符号，也无法形容此时此刻此景此地的震撼光芒。

方成一击，泯灭法阵封禁。

最终。

击溃光禺不朽的不朽力！

“咳。”

光禺不朽眨了眨眼眸，轻咳一声，右手继续抓出。

芒照虚空。

足足动用了稍许的不朽力，灏灏荡荡、宛如无穷无尽的破灭洪流，才终于泯灭殆尽。

“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光属芒语不朽轻声呢喃，不朽力在躯体内流转。

道道光芒泛着涟漪，荡漾在周围虚空，彰显着芒语的波动心绪。

“不朽力，被方成一记攻杀——应该是天体规，被一记天体规轰碎？”其余九位不朽，也有些发怔。

须知。

不朽力，是超越伟力、威能的存在。

寻常威能，即使再怎么浩大恢弘，也无法击溃一丝一毫的不朽力，充其量是勉强抵抗一下。

因为不朽力与威能、伟力，是层次上的不同。

仿佛是一团棉花，与一块钢铁的区别。

他们眼睁睁看着，一团臃肿的棉花，击碎了一块钢铁，即使钢铁体态再怎么渺小，也不应该的。

“呼。”苍佥不朽长长吐了口气。

望着虚空上的白衣方成，苍佥不朽忽然生出了一种仰首仰视的感觉。

即使他是不朽。

即使方成仅仅是天体阶层。

——

微风拂来，清风流转。

三颗大日，照耀光芒。

守卫者城堡周围的上寰城、乃至星空中，无数守卫者，也尽皆亲眼目睹——这一心灵崩溃、修行观崩塌的景象。

“咕。”

暗语，约是第三次咽了口唾沫。

绞尽脑汁，暗语也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

强？

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