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虚空。

琴裕疆域东侧边缘。

一艘璀璨生辉的巨船，其上有着繁多羽翼，分列巨船两侧，斑斓绮丽至极。

然而——蓬！

一袭白衣的方成，自虚空闪烁而出，斜侧面撞在了巨船的尾翼上。

哗哗哗！

近万羽翼登时炸裂！

灿烂炫彩的羽翼碎片，仿若一场光雨，飘洒永恒虚空！

“呃。”

方成面色古怪，愕然望着航行虚空的巨船。

究其原因。

在永恒虚空内催动空间法则，相当于短距离暴冲一段距离，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空间挪移。

而在宇宙星空内，才能施展空间挪移。

方成也想不到——

短距离暴冲，竟然碰撞到了一艘巨船！永恒虚空何等广阔，简直太过离奇巧合！

况且以方成的境界，理应不会发生如此事件。

可关键在于，他刚刚在虚幻意念世界内，情绪剧烈起伏波动，未能及时避开。

方成有些无语。

蓬。

羽翼粉末，继续飘洒。

随着习习清风吹拂、滚滚乱流涌动，繁多羽翼巨船之内，有两个不朽境修行者走了出来。

为首魁梧男子，留着深紫胡须，与同伴对视一眼。

他们眼眸也有愕然。

历经数百亿岁月，也不曾遇过撞船的事情，导致他们一时之间也有点发懵。

按照常理来讲。

在虚空速率过快，修为也肯定强悍万分，不可能出现这档子事。而速率稍慢，也不可能与巨船相撞。

而且方成的气息，浩瀚莫测，难以具体勘察。

“咳咳。”

方成踏步走来，微笑道：“你们好，我是方成。刚刚在思考秘法，不好意思。”

为首魁梧男子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堆起笑容：“你好，在下名为象右，这是我的好友‘阳录’。”

另一侧的阳录，披着一件纯白战袍，也露出微笑。

他们担心的，就是遇到不讲道理的蛮横修行者。而方成笑意温和，显然不是故意找麻烦的。

下一刻。

“象右。”阳录随意瞥了眼飞舟尾部，轻轻颔首：“损毁状况不算严重，就这样吧。”

说毕。

阳录向方成点了点头。

他与象右，乃是好友，也俱皆是三步不朽。通过观察飞舟尾部损毁情况，即可判断出方成的战力。

应该是二步不朽！

阳录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方才的客气礼貌，是因为他不清楚方成的修为，而现在有了分析推测，自然态度有所转变。

深紫胡须、魁梧男子象右，上下打量了方成一眼：“既然如此，此事也纯属巧合，干脆就此了结。”

“方成，你看如何？”

象右客气询问道。

他的态度，倒是与阳录不同，谨慎得多。

眼前的方成不朽，气息隐晦莫测，万一并非二步，而是三步、乃至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