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狼吗?”
“狼有虎性,天下无敌。”
“又是天下无敌,难道你贵为皇叔,还不够吗!难道你也想竖起旗帜来换得众叛亲离吗?!”
“不够,所以我确实找了一群人,借了当年那旗帜,想要光复大业,奈何这群人不过是魍魉小丑,根本成不了气候,所以我放弃了,但是在我放弃的时候,那唐秋生知道了我,所以他必须死。”
“就因为他知道了你的计划,所以你除掉了他,又铁了心要与我为敌?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是因为你的女儿枯倩对吗。”
一声叹息,换了一声寂寞:
“枯倩?弘历呀,你我相识半生,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不了解我吗?”
“什么意思?”
“这世上有值得我去珍惜的东西吗?有值得我去饲养的女人吗?”
是的,这无情的回答表露了一种心性。
在他的眼中,这世上所有的美艳都不及那宝座带来的荣耀更能让他动心,如果要他饲养,他只会选择饲养权利。
沉默里,那声叹息不再。
寂寞的声音又道:“二十多年前,江南乡试,有人在卷子上写了一个明,你判了一桩满门抄斩。可老天有眼,那家的最小的孩子在行刑之前,从狗洞爬了出去。
流离失所,这孩子心中除了恨,再无其他,所以我找到了她,许下了承诺。”
···
站起来,没有任何的答复,好像在心中响起了阵阵波澜,那人这就要离开了,这一别,此生不见。
可当他的手刚刚推在门上的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了一声不甘:
“坐稳了,不止我一个人惦记。”
“朕!知道!”
铿锵有力,挽回一声疲惫:
“不,你不知道。”
···
二十多年前,大概是凄凉的街道,不知名处,差不多渐沉夕阳,也许有几刀秋风正劲。
一个男人,抚摸着一个女孩的头发,那人很沉默,很高大。
女孩的眼睛有一股子狼性,衣衫破烂,鼻涕四流,但渴望的目光正死死盯着男人手中的烧鸡。
男人知道孩子饿了,于是把烧鸡递了过去。
孩子狼吞虎咽,没有半点客气,她饿坏了,她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