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开始在这片黑暗中奔跑,却找不到一条出路,眼前除了虚无的黑暗,再无其他。
“我舟不载袭前人阵法,创道八百,八百流者,当知八百镇杀法阵道。
八百阵成道满,可破千军万马。阵分五行一合,一曰金不禁,二曰木不生,三曰水不载,四曰火不灭,五曰土不覆,六曰合道八百千极葬!
今传于你辈,望你继承我悲遗志,光复大业!”
打极远处,传来了一声轰鸣,那声音好像是看破了世间虚无,透过了层层孽障传来,直问人心。
季礼听到这声音,全身的毛孔都炸开了,那声音有一股纵横天下的锐利,势不可挡。
光是听一耳朵进去,就已经让他全身发麻,可那声音没有停,反反复复好像颂经念咒,敲击着自己的心头。
季礼用手捂住耳朵,跪倒在黑暗当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惶恐不安,只想逃离。
慢慢的,很远的地方,好像有一道身影走了过来,伴随着轰鸣的诵经声,让季礼肝胆欲裂。
本想昏迷假死,可这黑暗好像有一股魔力,让他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接受这等诡异的事实。
那道身影逐渐进了,这也才看得清是一个伟岸的男子,披头散发,全身锁满了符文和光芒。
鼻梁如刀眼窝似潭,头发无风自动,荡气回肠的压迫感让季礼觉得很是窒息。
每迈出一步,都是催命的鼓点,不轻不重,却让人心生畏惧。
“吧嗒,吧嗒。”
那行走的声音已经让季礼生出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了,他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他也不想面对。
“想不到居然是这等鼠辈,看来将传承托管给那象凤还是不靠谱,罢了,既然如此,我传道授业于你,你可愿意?”
季礼挣扎着把头抬起来,不忍直视眼前威武的男子,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不愿意。”
“嗯?!”
那人一听,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勃然大怒,冲着季礼冷哼一声,像是要喷发出无尽的怒火。
“不愿意?那就还我传承,我再另寻他人!”
说完,这伟岸的男子伸手一抬,好像要召唤出什么,季礼忽而觉得胸中生出一种抽离感,教他痛不欲生!
“嗯?吃了?!”
那身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季礼,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指尖快速掐算了一会,这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道:
“居然是这样,像你这种心性的人,我可真是闻所未闻。”
好像有些恼怒却无无计可施,那身影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罢了,传出去又能怎样呢?明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却还要飞蛾扑火,我如此执着,又能怎样?”
说完,那身影死死盯紧了季礼,好像在打量着他的良心,也好像在窥视着他的灵台深处。
“倒也不赖。”
季礼完全没那心情搞清楚怎么了,只想着逃离,听眼前这人如此说话,好像并没有害自己的打算,于是小声道:
“我能走了吗?还要背书呢,我很忙的,大哥你换个人祸害吧。”
“不行!”
毋庸置疑,语气也很烦乱,那人看了一眼季礼,很是不屑,虽然如此,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