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每一个与此全道二人以往都是有过接触,现在随着那往日法力之痕溯源而去,倒也非是全然没有头绪。
张衍也是用心推算,在他想来,那一位存在不会刻意遮掩这些,因为没有必要如此,其人想必很乐于见到他们脱离布须天,主动寻了过来。
若是那一位直接以法力困压这二人,那么找到之后,解救出来的希望较大,可若是二人被困入类似造化之地的所在,那他们就无能力为了,只能略尽人事罢了。
五人合力推算下来,很快就有了结果,寻到了全道二人所在,但却感到双方之间宛如隔着一道无形屏障,阻挡他们法力探入进去。
这不仅仅是双方法力强弱不等,还有境界之上的差别,只是一线就是天渊之别,只要是力量有所不及,那么他们就永无法接触到对面。
张衍目光微闪,假若他调用布须天伟力及自身法力,倒是有可能推开这扇门户的,可是才升起这个念头时,心中却是莫名多了一丝危兆,好似这般做有所不妥,这立时引起了他的警惕。
虽是只需一步,就可达成此回出来的目的,可他在冷静考虑下来后,却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言道:“诸位,既然无法打通此处,那我等便回返就是,只要布须天这方托庇之地仍是存在,我等就还有机会。”
神常等四人见此,也是知晓事不可为,若能就此退走,那自然是好的,毕竟那一位的威胁时时刻刻存在着。
张衍心意一起,正要带着诸人折返布须天,却是若有所觉,回头一望,见得一名道人背对着他站在那里,不由眼眸一凝,他明明可以望见对方,却无法感应到其存在。
就在这个时候,自虚无之中骤然耀闪出一道剑光,霎时劈开混沌,方才他们无从过去的屏障乍然碎裂,但见两道法力激荡开来,那銮方、秉空竟是一下自里脱困出来。
与此同时,一股无比压抑的伟力猛然生出,似要将他们都是围裹其中,
那道人只是背对着众人遥遥起指一划,袍袖飘荡之间,一股宏大浩渺剑光倏尔纵起,顿将之撕裂开来,只是那剑光与周围伟力交织碰撞,恰似天机撞裂,那轰鸣剑音竟是传入诸人心神之中。
那道人不曾转过身来,只是道:“道友可救其离去,速走。”
张衍目光微闪,没有犹豫,一挥袍袖,当即将全道二人乃至四人都是护送布须天中,此时耳畔却听得有声似自无边遥远之地传来,“剑从心起诛戮绝,斩尽外道散天数!”随即便见一点形似剑丸的灵光忽然浮现于神意之中,他心下一动,当即将之拢入莫名,就在入得布须天前,再是一望,方才剑光乃至伟力皆已不见,可那虚寂之中,仍有一道剑痕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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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意念一转,准备将场中两人所留下气机摄拿过来,直接找到清沉那处所在。
可是方才如此做时,却是发现二人所留下的大部分气机都是被人拭去或者刻意改动了,要是循此而往,那最后定然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毫无疑问,这是方才那道人所为了。
看来其这次到来,目的不仅是为了来挽救玄澈二人,也是为了防备自己藏身之地被他们找了出来,所以反手就将两人气机尽数抹去了。
此人这次到来,大半是借用了某种法器显化,同时又用了一部分造化之力,可却偏偏没有自身任何气机留下,可谓飘渺无踪。
张衍冷哂一声,其人自以为做得很干净,可实际只要当真出现过,就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尤其是此人动用的那一部分造化之力,对于他人来说,或许这般伟力十分不好降伏,也很是难以寻到头绪,可于他这等对造化伟力十分熟悉之人的而言,却不见得有什么用。
当然,他若只是指望这些,也不见得定然可以寻到这方造化之地下落,还是有可能被其人遮掩过去的。
所以早在两人出来之前,他就已是在推算其等背后所在了,就算现在无了眼前这些线索,也不过是再多费一些功夫而已,也无有什么妨碍。
再是稍作推算之后,他双目之中闪现出一阵光芒,并往一处看去,顿时见到了一方所在。
其与浮漓浑域背后那方造化之地有些相似,还略微强盛一些,但比之布须天仍是相差甚远。
他能感觉到,在自己往里看时,有人也在望向自己,应该那道人也是察觉到他的注视了,不过其并没有因此现身出来,而是蛰伏不动,显是不想暴露出自身太多东西。
他心中一思,从这般看来,其人当还未曾过了解真之关,不然的话,就不用顾忌法力波荡出来,从而让人察觉底细了。
但也不排除是其故意如此做。
在未曾真正见到其人之面前,他不会妄下定论。
既已是找到此地,他便不再多看了,因为现在他还无法拿这方造化之地如何。
所幸造化之地被人炼合之后,那主驭之权也并非不可被夺,只是十分困难而已,既看主驭之人功行,也看此中会否有所疏漏未曾弥补。
他心下有一层考量,此处乃是太冥祖师留下的,那么一定会有祖师气机留存。
譬如布须天内就有这般气机,就连他也不能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