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深寂不予唯渡行

大道争锋 误道者 3519 字 9个月前

青圣道人于心中推算了一番,抬头道:“实则若要正身前往,也未必不能,但却需一个诱饵。”

张衍一思,道:“道友是说此刻被镇压在布须天中的玄澈、参霄等人?”

青圣道人言道:“不错,我等要动手之前,只要将其等驱赶了出去,那么一定会引来那位存在的追逐,这时我辈就能趁势潜入那处了。”

张衍目芒微动,这个方法有一定成功的可能,但是太过激进了,若有其余稳妥方法,他并不想如此做。

玄澈等人现在是镇压在那里,可将来未必不能驱使此辈对抗那位存在。

最重要的是,那位存在又不是听他们指使的木偶,到底攻击谁人,其有自身判断,不见得会顺应他们心意不说,还极可能暴露了那处所在,是以他对这建言不置可否。

神常道人想了一想,道:“稍候可否容我与尘姝道友说上几句,或许可对她有所助益。”

他也是造化宝灵出身,又与神常童子对峙过许久,自认对这方面也有些许见解,若是能了解到更多,或许也能想出一些办法。

张衍笑了一笑,道:“自是可以。”

下来他见诸人再无什么话说,就让其等先行散去了。

簪元道人临走之前,却是道:“道友,在下以为,既然有那銮方、秉空二位道友以法咒安抚,那此事不如先拖着,等道友何时有把握之后,再去收拾不迟。”

张衍思索一下,簪元道人的意思是可先暂时放下此事,待他功行到了二重境后,准备带领诸人去往虚寂之中一搏的时候再顺带处置。

若放长远来看,这样的确是把握大些,可天机变化极快,他自己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功成,要是那个时候虚寂之中已经分出胜负,那做起此事来反而更是困难。

他微微点头道:“多谢道友提醒,贫道自会慎重思量。”

簪元道人打个稽首,就是离去了。

张衍却是站在殿中不动,他自也有一个想法,就是不通过虚寂,直接入到那处造化之地中。

这是有可能办到的,就如祖师流传下来的四处浑域,便是来自四处不同地界,但浑域之间却又彼此相通。

假设他能在那处造化之地上开辟出一处浑域,并寄落其上,然后设法使得此域与四域相勾连,那么就能直接到得那里了,要是能做到,眼前一切麻烦都可顺利解决。

只是祖师能办到,未必他也能办到,可他认为,若是借得祖师伟力过来,却不见得完全不能,不妨先试上一试。

可若这样做,恐怕要动用那两枚玄澈道人留下来的玉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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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衍考虑了一下,其实他本来无所谓谁为御主,尘姝也好,夕梁也罢,都是可以,只要其人愿意与他联手对付那一位存在便好,至于功行修持这等事,那是其人自家之事,也与他无有关系。

可现在这等情况,他想不插手也是不行了,否则最大得利人只会是虚寂之中那位存在。

现在的选择,要么是帮助夕梁解决这个麻烦,助其过得解真之关,要么就是设法扶持尘姝,使其彻底取代这一位。

这里他倾向于后者。

他并不清楚夕梁是什么性情,而尘姝他却是见过了,其人性情并不强势,并且看得出来也无有太多追求,最重要的,其人还是主动向他们求助的,那么出手可谓师出有名,日后无疑可以继续相处下去。

要是夕梁的话,若是得知他们本来是有机会将其打灭的,除非其是一个极为豁达之人,否则肯定是会有心结存在的,那便不利于今后联手了。

只是要做得此事,难度也是极高、

要知道现在操御正身的仍是夕梁,尘姝顶多只能算是从正身之上衍生出来的一个分识,彼此并不对等,这点从尘姝不得不在清醒时主动逃避就可见到。

两者若是争夺,尘姝除非能得到他们相助,否则没有丝毫赢面,但张衍现在仅只是一个分身在此,就算计议再如何周全,也没有办法推动此事,除非是正身能够到来。

可正身若至虚寂之中,那么就需先过得那位存在那一关。

且就算能够成功避过那一位的阻拦,入至这处造化之地内,还有极大可能会惊醒正在沉睡之中的夕梁,想要当中不露出一点痕迹,那很不易为。

可便是再难,也当需设法解决。

张衍这气机化身一转,就从这方现世之中遁出,随即之前所见一切立便为伟力化身所知,意念一转之间,已是回到了清寰宫正殿之上。

他在座上稍作思索,就关照景游道:“你持我符诏,去把诸位同道请来。”

景游应命而去。

过不多时,各人来自殿上,先是问礼,随后各自坐定。

张衍言道:“方才贫道派遣一具分身出外,前往尘姝道友所言那一处造化之地探查了一遍。”

簪元道人问道:“不知那里是何情形?”

张衍将自己化身所见的一切道来与诸人知晓,并道:“而今我需得在夕梁与尘姝之间取一人,方有可能使那处造化之地不失,诸位道友若有建言,可说来一听。”

众人听罢,先是惊讶,随后都是琢磨起来。

神常道人沉吟道:“此间最难之处,便是我等无法轻易到达那方造化之地,甚是难以干涉。”

众人点头不已,此事就在于虚寂难行,若是他们正身可以悄无声息到达那里,那么剩下无论要做什么事都是简单了,可偏就是这一点牢牢挡在了他们前面。

青圣道人出声道:“窃以为最好办法,就是告知尘姝原委,送其回去,由得她自去与那夕梁相争,如此我既不用插手,也能完满解决此事,就算尘姝输了,也是无碍,想那夕梁一人在那里,定也是畏惧那一位存在,到时不依靠我等,他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