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最好办法,就是在进入此境之后,仍是保持自身不断进步,如此就算存有破绽,也会被一直甩在身后,那也即是做到了补全与变化两相兼顾。
这些念头在心意之中流淌而过,霎时觉得前方霍然开朗。
不过尽管已是解决了大半问题,却也由此发现,那感应之中仍还是有着一丝拖累,再是问过己身,发现却是对那上境玄理之悟欠缺了一些。
既然心中有此感应,那便需设法解决。
他心思一转,现在想要获得更多关于上境的玄妙,那就只能从那位存在身上想办法了。
虽在先前对抗之中,他着实从对方身上看到不少东西,可那也是冒着极大风险的,若是一个不慎,分身被打灭,那么非但自己所得甚少,还会因此泄露出去更多底细。
他不禁深思起来,自己若是能与那位存在正身进行一次对抗,并功成身退,那么通过这一次法力碰撞交汇,那么想必所需知知悉的一切都能见到了。
可遗憾的是,他正身是不可能去到虚寂之中的,要是只以伟力化身前往,那又显得有所不足,恐怕还未到得其人面前,就会被那法力波荡震散了。
不过除此外,还有一个办法。
那便是将祖师伟力长河之中自己所能调取的所有力量全数搬了出来,并携此出外直面其人,那么既能在法力交融之中了解到更多,同时也能相援那名道人。
想到这里,他眸光微微闪动了几下,认为这当是可行之法。
现在那些祖师伟力,对他而言已然没有什么太大用处了,且自己当真入得二重境,那更是无需这些,还不如就用在当下。
有了这番决断之后,他神意一转,直接来至那方伟力长河之上,对此处行有一礼,而后把袖一卷,轰然之间,那长河骤然飞卷而起,如同破开一个坝口,就往造化之地中流泻下去。
此水到了那里,在他意念引动之下,霎时凝聚成为一个分身,随后再引动造化伟力往上凝聚,那气机层层上升,不多时,竟已然是跃过了正身,并还在持续高涨之中。
此刻再观,发现身畔已然空无一物,再无那伟力长河的踪影,不过这只是因为他把自己所能取用的那一份伟力拿走了,若是洵岳等人再是来至此间,却仍是能够见到的。
他从神意中退了出来,对那分身言道:“有劳道友了。”
那分身一笑,道:“你我本是一体,何谈有劳,此行正好全我功果。”
张衍微微点头,这时面前忽然清光大放,这一具以太冥祖师伟力以及布须天伟力共同塑造出来的分身骤然不见,待他转目看去时,发现其已然是越渡至虚寂之中,并劈开双方法力波荡,朝着那争斗所在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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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姝一语说完,又是郑重对着座上一礼,道:“只是妾身还有一请,未知可能得道友允许否?”
张衍道“道友可以说来一听。”
尘姝道:“妾身那分身若是入得虚寂,不知可否从道友这处借力?”
既然需在此与众人一同出力对抗那位存在,那她自也需凝聚出一具伟力化身,才能去到那虚寂之中。
她身为造化之地御主,本来不需要张衍给予自身造化伟力,可是这样却很容易暴露自身藏身所在,倒不似布须天,那位存在早便知晓此处了,也就无所谓这些了,所以还不如老老实实借用张衍治下的造化伟力。尽管这样会使得她更依赖这里,可这也会使得双方联系更为紧密,好处多于坏处。
张衍颌首道:“此只小事,自可如道友之愿,稍候去我辈合炼法器之内渡入气机便可。”
尘姝意愿达成,连忙称谢。
张衍一望左右,问诸人可还有事,座下皆言无事,便就令众人各自散去了。
尘姝离了大殿,便与神常道人同行,欲去寻那法器,这时却听身后唤了一声,却见是銮方、秉空二人行来,便道:“两位道友可有见教?”
銮方道:“我二人正有一事欲与道友商议。”
神常道人见此,便道:“我在前殿等候道友。”说着,便先行离去了。
尘姝道一声好,转过身来,看着二人道:“不知两位道友欲言何事?”
銮方打一个稽首,道:“不知尘姝道友可否允我等入你界中参悟道法?”
他与秉空行得乃是外求之法,此法通常需借造化之精观摩其中大道至理,方能提升修为,以往乃是借助造化之精,不过若能沉浸入造化之地中,那是更好,只是以往从没有机会,虽说现在居于此等地界之中,可他们寄人篱下,张衍这御主不主动提及,他们却是不敢有此想法。
而现在既然尘姝这里有一处造化之地,自然便就起了心思。
尘姝微微蹙眉,听了神常道人阐明修行之法,她也是明白此辈求得是什么,若是不损及自身,她也乐得给个情面,可此辈若在造化之地停驻长久,并借此参悟,那么便会使得此间有所缩减,虽她不用此地修行,可这里却是她的遮护之地,却是不能出得任何纰漏的,于是回应道:“此处因涉及妾身道业,请恕妾身无法应下。”
銮方虽被回绝,却并不恼怒,道:“道友误会了,我二人并无侵占之意,若是寻得宝胎,愿意与道友做一次交换,稍作参悟,便就离去,并不久驻。”
尘姝道:“此事且容妾身思量。”
銮方笑道:“理该如此,今次叨扰道友了。”
尘姝万福一礼,与两人告歉一声,就挪遁离去,到了前殿之上,神常道人见她神情有异,道:“不知那两位道友找寻道友是为何事?”
尘姝将事情一说,神常道人略一沉吟,道:“贫道以为,若是那两位真是寻得宝胎,道友不妨应下。“
尘姝顿时露出些微不悦之色,道:“莫非道友要劝妾身退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