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健捂着脑袋。
许双录坐在吴子健右旁的扁平蒲团上,他因没有发现严山长过来,提早叫醒吴子健,是以许双录脸上神色,颇有些懊悔。
吴子健左旁蒲团上,坐着一名紫衣女孩。
她长发披肩、柔美自然,是唯一一个既不是光头,也不是短发的外门弟子。
紫衣女孩紧张地一会望望严山长,一会又看看吴子健,脸上写满担忧。
前排的精英弟子们,对身后的状况不屑一顾、漠然置之,中排的内门弟子,大多数人亦是如此。
只有北梆子、白壬夫,毕奇、花凤天这些曾与吴子健有所交集的内门弟子,才从斑竹画桌前侧身扭头,望向身后吴子健处。
然而他们各人脸色表情,却是泾渭分明、大相径庭:
北梆子看着吴子健,脸上满是惊讶。
而白壬夫和大多数外门弟子,此时脸上除了惊讶表情之外,更多的则是难以掩饰的愉悦。
毕奇、花凤天,和朱荀、王二鹏、史二雷等人,望向吴子健的表情更是精彩。
他们脸上既有惊讶兴奋流露,又有憎恨畏怯交织。
严山长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质问吴子健道:
“学时眠,汝不知今日授乎?”
工科生吴子健,心中将严山长的话回味少顷,在自认为大致理解无差之后,他忙抬头对严山长干笑着回道:
“弟子自然知道今日要上灵界语言课,可是……”
“这灵界语言,与弟子飞升之前呆的地方所说语言相差不大……”
“如今学宫大比在即,弟子不知为何学宫还要继续开这门毫无……作用不大的语言功课……”
吴子健的话,道出了大多数弟子们的心声。
然而严山长却被吴子健的话,气得浑身发抖,直接暴了粗口:
“口胡!”
他恼羞成怒地用戒尺指着吴子健,愤怒暴喝道:
“黄口孺子,何敢乃尔!”
严山长素来为人师表、不苟言笑,大殿内众弟子们,皆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言行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