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身后，诸天神仙面色惊骇，似是想不到战斗会如此惨烈，狂风呼啸之中，天穹如墨一般漆黑，突的便是一场暴雨来临，电闪雷鸣之中，照亮了陷入漆黑之中的花果山！

周禹站在花果山阴暗之中，自语道：“孙悟空，败在这一招之下了么？”气息感应之中，孙悟空的气息已经变得极淡无比，若同风中残烛一般，似乎随时都会消逝！

周禹原本是绝不会相信孙悟空会死的，毕竟道果级的大能不会坐视，尤其是疑似西方佛门大乘佛教二教主的那位，可此时却不由自主的动摇了！

大势，也就是定数，通常说是不会变的，不管变数如何变，定数都不会变！但此时，随着孙悟空气息的极度衰弱，周禹却动摇了，不，不是动摇了，而是想到了先前未曾想到的一层！

实际上便是思维层次的问题！

简单来说，周禹原本以为孙悟空终究会西行便是定数，毕竟这是道果级大能的布局，是他的意志，而道果级代表的就是天意！

但周禹却忘了，道果级不止一个，诸多道果级的意志并非完全一致，表现出的天意就难以捉摸，变化莫测，变数不会影响定数，但如果西行这并不是定数呢？

如果说，西游剧情只是无数变数中斗争而胜出的一种，那就代表着这只是一种可能，而非真正的定数！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非道果，安知何为天意？

这一刻，周禹忽然有种迷茫！此刻，他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天意自古高难问！

“妖猴死了吗？”云层之中，看着暴雨倾盆而下的无数仙神天兵心中默默想道。

强光逐渐退散，露出了其中的身影，清源妙道真君风采不再，身上盔甲披挂多出破损，发髻散乱，握着三尖两刃刀的手不自觉的有些颤抖，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