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萦绕,噪杂之声不绝于耳,方言在大叔的拉扯下走在一小作坊式的赌坊之中,杂乱无章的桌椅,毫不规格的发牌方式,刺鼻的腐臭味使得方言有些泛呕
大叔对此却习以为常,走到一张赌桌前,像是和熟人打招呼一样说道:“赢了多少了”
衣衫简朴的乡村人摆了摆手道:“一直再输,就差连夫人孩子输进去了”
大叔开玩笑道:“你要输也把夫人输给我啊”
“去死吧,我就算输也不会输老婆孩子的”那人似乎很是生气,转身离去
大叔立马将方言拉了进来,头凑到方言耳边说道:“好不容易挤上来了”
“刚刚那人大叔你认识?”方言疑惑的看着大叔,正所谓:“朋友之妻不可欺”如此拿来开玩笑真的好吗?
大叔摇了摇头道:“不认识,为了给你腾位置故意将他气走的啊”大叔看了看桌上不断下押的银两,不知从何处掏出几个铜板,随意丢了出去
方言不得不佩服江湖之中的深套路,转头看向开蛊手中的蛊子,他们面前的赌桌是赌大小,是最方便,不管是输钱还是赢钱都是速度最快的
方言看向大叔:“押了吗?”
“押了”大叔像是变魔术一样,此时手中又多了一把花生米,方言看着优哉游哉吃着的大叔,疑惑道:“大叔知道蛊中是大是小是豹子了?”大叔的姿态给方言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大叔摇了摇头看向方言:“不知道,你知道了?”
方言一阵郁闷,摇了摇头:“大叔下了多少钱的赌注”
“五文”
“嗨”方言松了口气,怪说大叔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感情只是一笔小钱,大叔是用钱来试水
“那大叔,下一把给我一点资本,我好还掉你的三十文钱”方言向大叔借钱道
大叔忽然像是记起了什么,手指指着赌桌道:“我只剩一文钱了,一共六文钱,押了五文”大叔瞪圆了眼睛看着方言,方言嘴角微微抽动,叹了口气伸出手掌道:“一文也可以吧”
大叔此时手中换上了苹果,将仅剩的一文钱交给了方言,安抚道:“没事,这局说不定能赢,赢了的话是双番也就是十文钱,到时候借你五文就好了”
大叔的心态倒是十分的看得开,方言问道:“买大了还是买小了”
“大”
“开蛊了”,开蛊手一声吆喝,方言从未如此紧张操心过,转头探着脖劲看向骰子,失望之色流露眼帘,叹了口气道:“大叔你参赌赢过没?”
大叔忽然笑了起来,“我来玩就是碰运气,大家押什么我就押什么,人多运气就好,我的运气不好,大家的运气总有好的吧,跟着运气好的人走一定能赢,倒是也赢过几次,但是出门的时候都是和往常一样,两袖清风”
方言听着心中却是乐开了花,他还是第一次听人和他说赌局是靠运气,他学千艺的日子里都是学习千技,江笛总在他耳边告诫:赌局就是一场骗局,而所谓的千手,无非是比谁比谁的手艺高,谁比谁的八将团队配合好,谁比谁能骗
方言点了点头道:“小,大叔输了”
开蛊手喊道:“一,三,四八点小”大叔啐了口痰,从腰间像是变魔术一样掏出四文钱,摆开阵势道:“他喵的,我还就不信了”
“大叔,你还有钱?”方言说话着上下在大叔身上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