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武人的特点,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沈石知道这点,他才没有说历史,没有说赵允让的事。就父亲那武人的特点,他要知道了,很难不说出去。
沈石穿越在沈家身上,他不可能让沈家不好的。以他的能力,他有信心把沈家带到西北种家的高度,哪怕不是土皇帝,也要做一个地头蛇。
这不是沈石的野心,这只是沈石的因果,不管是人子,还是穿越者,这都是他必须还的。
这也就是包拯,如果对方是赵允让的人,恐怕老爹这句话一出,就把沈家卖了个干净。
“不,汝州防御使已经回京。现在的宁江军还没有军使大人。”
比起沈家,包拯知道更多更快朝廷的消息。赵允让返京,对包拯来说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包拯知道的只是当下,他不可能知道赵允让的一生是累任宁江军节度使的。一个“累”字,就说明了他对宁江军的掌控。包拯不知道,自然也就不会去细想。而且现在仁宗的儿子出生了,还没有死,赵允让也是赵家的大家长,至少历史书上没有写他有任何的问题。包拯又怎么会知道。
更不用说,包拯只不过是个县令,他就算是知道,先不说他信不信,他一个县令也没有发言权。
当然,作为一名这时代的“名”侦探,他问了许多宁江的情况。“沈司马,你们抽调人手,可是防范他们。”
宋不是汉唐,所以诸州别驾/长史/司马也不是汉唐那样的大官儿,司马在宋是一个职官,正九品,与后来宋江的保义郎是同级别的职官。
沈良司马一职,就是包拯给的。至于沈石的封赐,那是武散官,是个荣誉,不是做事的职官,差不多也就是后世的县人大代表的性质,是没有权力抽调任何人手的。
“是的,大人。”沈良实话实说。
“既然是为了防范,把所有的人马集中一起不是更好吗?”公孙策代包拯问道。
沈良看向沈石,因为他完全没想到这点。
“包大人,公孙先生。”沈石没有职官,但到底有散官,说话还是可以。“二位有所不知。动物的世界与人不同。马群中的伤马病马,并不会受到马群的照料,马群只会抛弃它们。”
“竟然是这样。”包拯表示很神奇,儒家的教义,一直都是“虎毒不食子”、“狐死必首丘”这些。
“是的,大人。”
对此,沈石肯定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