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朱孝廉转身疾步离开,头也没有回一下,沈石心中不禁暗道:“虽说他贪图美色,喜欢玩,可是在大是大非上却还是值得赞赏的,至少他是一个孝子,为了自己母亲可以放弃这次的院试。或许可以帮他一把。免的他家道中落。”
朱孝廉的运势,沈石刚才已经看出来了。这家伙的运势不高,也就是他爹娘为他撑着。一旦没了爹娘,以他的贪花好玩。家产会很快败光。不仅是他晚景凄凉,就是其子孙也会陷入贫困。再不复现在的好日子。
不过这家伙也就是贪花好玩了些,并没有什么大恶。而且对父母,对朋友还是没话说的。
太过要求,那也太过。
毕竟人无完人,你不能指望一个人品德有多么的高尚,多么的完整无缺,若是真有这样的人,那就不是人了,而是圣贤,不,即便是圣贤也会有某些地方不足的地方。
比如人教教主与阐教教主,坑起弟弟来,不也是很过火吗?也就是圣义不死,否则封神一战,世上当无通天教主。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贡院外的铜锣敲响了。
“开门了,贡院开门了。”
一群童生顿时激动不已的说道。
“大兄,快走,贡院开门了,我们速速进去。”孟龙潭送走朱孝廉,看到开门,也有些激动了,家道中落后,他以为他再也参加不了考举了。现在又可以参加了,哪怕听这开门声,都是如此的悦耳。
太过激动,他已经口无遮拦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大兄不是……”
“不是什么?”沈石一边接过沈大壮递过来的考篮,一边好笑的看向他。
“大兄,你,你怎么也……”
他有些进退维艰。说出来?不好。
可不说,这已经说了一半的话,怎么收回来?在线等,挺急的。
正常聊着天,朱孝廉把自己与兄弟孟龙潭弄到汴京院试,不仅没有一点儿装逼,说自己多牛,多牛,反而是说自己要退考了。
而他的好基友孟龙潭自然不会他说不用劝,便不劝了的,而是急忙劝道:“孝廉,你好端端的为何要弃考,这开院就在今日,岂能不进贡院一趟,再说了这院试也就两日功夫,前后耽搁不过三日,你有什么急事,居然连院试都要舍弃?”
就连沈大壮也觉得这话有理。“朱公子可是俺大壮说的重了?大壮向公子赔不是了。公子们是天上的文曲星,就这么不考了。大壮可担不起。”
他甚至觉得是自己的错。是不是影响了朱孝廉的心情,怕了?
怕的感觉,他也有过。作为猎人,一旦怕了上山,就完了。
沈大壮觉得朱孝廉应该也是。
猜对了……一半!
原因却不是他。沈大壮想多了。
朱孝廉苦笑道:“此事说来也有些玄乎,其实早些日傍晚的时候,我碰到一个邋遢道人,那道人主动的为我算了一卦,说我这次院试可以不必参加了,即便是参加了也考不中。”
“道人算命,十有九不中,孝廉你怎么会听信一介术士之言。”孟龙潭苦笑说道。
他甚至不自觉的看了沈石一眼。朱孝廉这前脚才说沈石欺神骗鬼,后脚便又信了。你的立场哪?立场何在?
沈石这是躺着也中枪。想了一下,沈石开眼看了一下朱孝廉的气。
这一看……
嘶--这斯的文气在哪?还有,这一脑门的烂桃花,唯有一枝正桃花,应该是他的正妻。
这是什么?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
当然,可以肯定的是朱孝廉确实没有官运。也不是说他一定就考不上了,毕竟万事都有一线生机。也许出题的人就看上他的卷子呢?
什么?他不会做?
这也有希望的。毕竟裱糊错名字的事,历史上也有发生过。说不定就把一张中了的,裱糊成了他朱孝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