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古赞丽有些担心地压低声音说:“我们的钱不多了,要是那个大胡子将军没倒下,哪有钱赔给人家。”
买不会倒下的比倒下的多出二千两黄金左右,二千两黄金可是二万贯,要知兰朵手里的钱不足一千贯,到时真是没倒下,拿什么赔?
分明是空手套白狼。
兰朵一脸无所谓地说:“不怕,那酒我尝过,估计一头老虎也能醉倒,鲁平不是号称酒中鬼吗,还嚷着记不起醉酒的滋味,二碗就醉倒,郑鹏那个家伙,什么时候亏过本,就是真赔了,就说一时没那么多现钱,让人登记下来,到时甩给郑鹏。”
“他让本郡主输钱,就是他负责,大不了以后分红再还他。”兰朵一脸理直气壮地说。
古赞丽掩嘴一笑,也不说话了。
这时郑鹏已经亲自斟满了一大碗酒,对岳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
“哈哈哈,竟然让郑将军亲自为某倒酒,真是受宠若惊,好,这酒喝了。”
岳忠拿起碗,没有第一时间喝进嘴里,而是轻轻在碗中荡一样,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赞不绝口地说:“颜色纯净、酒香醇厚,一闻就知是好酒,啧啧,某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香醇的酒香,只是闻一下,肚子里的酒虫已蠢蠢欲动,不行,得喝。”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老手,岳忠没急着大口喝,只是轻轻喝了一小口。
酒一入口,岳忠脸色一变,眼里露出惊讶地神色,那张有些黝黑的脸也多了一丝红晕,没过多久,众人看到岳忠慢慢把头抬头,然后喉咙一动,把酒咽进了肚子。
“好酒!够醇够烈,够过瘾。”岳忠一边说,一边再次把碗举到嘴边,大口大口地喝,片刻就把一碗酒全喝完。
喝完后,岳忠打了一个满足的酒嗝,先是把碗向下,以示自己喝干,没有耍赖,然后把碗往桌上一放,大声地说:“好酒,再来。”
郑鹏说了一句好酒量,很快给他再倒了一碗。
众目睽睽之下,岳忠再次干净利索地把一碗酒喝掉。
“哈哈哈,郑将军,已经二碗了,不得不说,这是某喝过最烈的酒,也是喝得最过瘾的酒,某可说了,再喝一碗你就输了,花雕不要了,就这种酒,少说也得拿五坛,不,十坛。”
郑鹏摇了摇手中的酒壶,空了,从一旁拿起另一壶酒说:“不是还有一碗吗,喝完再说,岳将军看到墙角那堆酒吗?大约十丈的距离。”
“看到,怎么啦?”
“岳将军喝完第三碗酒,走到那堆酒前没倒下就算你赢,十坛酒归你,另外,只要岳将军抱得动,能抱起多少坛就拿多少坛,就当我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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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碗就要倒下?
本是一句劝告,当场就有人不服:“郑将军,什么酒这么厉害?那碗不会比酒坛子还大吧?”
郑鹏认出,说话的是壮武将军岳忠,笑着对他说:“岳将军说笑了,这坛是坛,碗是碗,最大的碗就是半斤的量。”
岳忠拍拍胸膛,一脸骄傲地说:“某号称千杯不醉,郑将军说你的酒号称三碗就倒下,老实说某第一个不信。”
小时候岳忠的老父把酒当成茶给他解渴,从小就练了一个好酒量,有一次十几个自持酒量不错的下属轮番灌酒,想把他灌倒,足足喝了一宿,手下人全都烂醉如泥,岳忠还能自己骑着马、哼着小曲回家。
三碗的量也就是一斤半,岳忠还真不服。
别说三碗,就是三坛,岳忠也不怯。
郑鹏眉毛一扬:“岳将军想试一下?”
“当然,郑将军,不如赌一把?”
“难得这么高兴,赌一把就赌一把。”
岳忠嘿嘿一笑:“某这个人,做什么都喜欢有个彩头,不知郑将有没有这个胆量,错了,是兴趣才对。”
“主随客便,不知岳将军想要什么样的彩头?”
“听说郑将军得到一批陈酿花雕,还是近五十年陈酒,别没的要求,要是赢了,让某喝个痛快就行。”岳忠开口说道。
烧尾宴有陈年花雕的事,郑鹏让人传了出去,主要是吸引官中前来,岳忠知道不奇怪,反正郑鹏没说出是酒坊里挖出来的,而是说花高价购入。
“要是我侥幸赢了呢?”郑鹏马上问道。
岳忠想了想,很快一脸爽快地说:“郑将军高升,进了万骑军,没一匹好的马怎么行,前二天某刚好得好一匹极品大宛良驹,要是某三碗倒下,马就是你的。”
“好,君子一言”郑鹏向上伸出右手。
“啪”的一声,岳忠伸出右手跟郑鹏拍了一下:“驷马难追。”
听到有赌约,在场的人也不顾得品尝郑鹏的自助餐,而是把二人围在中间准备看热闹。
肚子饿也忍着,要知道李隆基和高力士也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皇上还没先吃上,哪个敢先动筷?
一张长桌被抬到中间,趁着郑鹏准备的功夫,兰朵眼珠子转了转,走到旁边一张空的桌子大声叫道:“来啦,下注了,押岳将军三碗倒不倒,押倒的放左边,押不倒的右边,押得多赔得多。”
入股酒坊后,兰朵囊中有些羞涩,早就想着怎么赚钱,新出的酒亲口喝过,知道它的霸道,正好趁机赚一把。
兰朵一喊,所有人都看着兰朵,不少人眼里还有担忧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