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动用这牌子的必要吗?
小师叔发疯,怎么屠长老也跟着发疯了?连自己的身份令牌,都这么简单就给了她?
“快去吧。”不等静香清醒,刘恒就催促她赶紧去办事,静香浑浑噩噩答应一声,如同梦游般去了。
有这么个师父……
刘恒坐在自家洞府,遥望山顶方向,忽然心情复杂地生出感慨。他上去见到师父,只说自己暂时手头不宽裕,却急需一批珍贵药材,借师父贵重东西一用,拿去典押一两年就会换回。
谁知师父竟是二话不说,直接就把这令牌扔到了刘恒面前,一刹那,刘恒都被震懵了。
他不知怎么去评价自己这个师父,传下《血炼功》这等害人的邪门功法的是他,平时古板到冷漠的也是他,好像对他这个徒弟的生死漠不关心,只当是一个新的试验物品。可,为保住刘恒不惜说出叛门的是他,闻言连身份令牌都毫不犹豫扔给刘恒的,依旧是他。
不得不说,刘恒往往会因为这冰冷下溢出的丝丝关怀热力,感到发自心底的温暖。
师父,师父,如师如父,在刘恒心里,他早就已经完全认可了自己这位有些怪的师父。只要有师父在,他就觉得一种无比的安稳感,任何冲他而来的大风大浪,都会被师父那不算宽广的厚实背影全部抵挡下来。
“反正师父天天都要坐镇山门里,也不会去哪,暂时没了身份令牌影响也不大。至多两三年,我一定要把令牌再赎回来,重新交到师父手里。”
刘恒说着安慰自己的话,尽量减轻师父这份信任带来的沉重压力,但其实实情也差不多。
隐脉长老,往往不能轻易出行,需要时常坐镇宗门,以便在宗门发生变故时能第一时间站出来,这身份令牌是真的不大用得上。而以师父的身份,就算出门要归来,谁还敢朝他讨要身份令牌察验不成?
但话是这么说,不代表刘恒就会想赖了这笔账。一方面区区数十万紫金大钱,他还不屑于以此丢了自己和隐脉的脸面。另一方面,师父交给他令牌是信任他,他自然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钱,一定要多多弄钱。”
刘恒自从修行以来,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囊中羞涩的感觉了,被逼得连这么不要脸的招数都用上了,他怎么可能还没深感到缺钱的难受。
这是笔大数目,“要去哪里找补回来?”
刘恒琢磨着,不断思量着两三年里找钱的门路,种种可能流逝心头,他越来越无奈,“怎么想都头疼,难道这次新秀大比之行,又得做一回上次的事情?”
虽说之前十万紫金大钱,千亿黄金,大头是白虎正珠尸身和大祭司的道器骨杖,都是打生打死侥幸拼夺来的,但让刘恒真正发家的,还是上次莲宗仙府堵门打劫所有天才少年所得。
不得不说,体会过这种横财来的容易,一旦遇到为钱头疼的事情,就不免会想起这种无本买卖来。
因为的确来得太容易了,只需要找个关卡一堵,就等着所有人把身家都交上来就行了。平时难得遇到这样的时候,但听闻这次新秀大比到上宗周天宗时,将会开启一个宗门试炼的秘境,好像又是一个机会。
可是相比莲宗仙府时,这次遭遇的对手只会更多更强,刘恒都没有肯定的自信,能够像那时候一样轻轻松松把这钱挣了。
而且……这事情说出去很不光彩,尤其是身份不同了,这成了很大阻碍。
当年仗着所有人都确定不了他的来历身份,跟随的是来历更神秘的蛮厨子,不怕谁能再找到他来报复,所以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可如今呢?
他是代表蝶花宗出门,身份来历变得确凿无疑,如果再做同样的事,惹得其他宗门众怒,他可不敢保证蝶花宗真能替他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了,再说估计也承受不起。
所以,八成是做不成了……
刘恒有些遗憾,只能放弃了这个奢望,想着别的办法,“只能到时候看在所谓试炼秘境,能不能尽量多弄点好东西出来,实在不行再说吧。”
实在逼急了,总能想出办法解决,暂时还不急。
事情总算都暂时处置完了,刘恒也得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这两个月,争取把血脉印记全部炼化,完整吸收掉所有的武道感悟!”
这才是摆在刘恒面前的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