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新秀大比前三十?
难怪这次依旧溜的这么麻利,敢情他自己都知道这有多不靠谱!
虽然明知没用,刘恒还是忍不住向窗外张望了好一会,终是没能再见到蛮厨子。合拢窗户后,灯火一阵摇曳,映出了刘恒阴晴不定的脸。
第二日,刘恒走出门,就见到正殿明长老正和一位中年男子谈笑风生。
“那位前辈不是我蝶花宗门人,只是和我蝶花宗有些渊源,昨夜才会插手。可惜连我也不曾有幸拜见这位前辈,但王执事不必担心,前辈应该是不会再计较了。”明长老含笑道。
坐在客座的正是昨夜前来制止胡宗中无果的王姓执事,闻言露出遗憾之色,“我周天宗失礼在先,再招待不周的话,实在心里过意不去。既然前辈不愿相见,就请明长老代为转告一声,若是再会,还请前辈给我周天宗一个机会,将来必扫榻相迎,郑重赔罪才是。”
正说着,明长老瞥见刚出门的刘恒,顿时笑道:“正好,不必劳烦我了,那位前辈和我刘师侄还算亲近,由他转告最是合适不过了。”
“哦?”
王姓执事像是才留意到刘恒,不由得上上下下仔细打量,那感觉仿佛是头一次见到一样,弄得刘恒有些莫名所以,“如此佳玉,难怪前辈也青睐有加。昨夜宗门传下话来,既然事情因他而起,前辈又不愿理会俗礼杂事的话,不如将补偿落在刘师侄这里。”
明长老一怔,“上宗这说法倒弄得妾身迷糊了,还请执事明言。”
王姓执事朝刘恒含笑示意,似乎很有善意,随后才道:“宗门的意思是,刘师侄天资非凡,而我宗门还算有些底蕴,就想刘师侄在宗门多住上一段时日,必然少不了他的好处。”
这是怎么个说法?
一开始,听到补偿落到刘恒这里,刘恒还有些高兴,只当本来该给蛮厨子的什么好处要便宜了他,谁知听着听着渐渐觉得不太对劲了。然而他细细琢磨王姓执事的意思,觉得好像别有深意,又搞不懂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很是迷糊起来。
但明长老似乎明白了,秀眉顿时蹙起,仿佛遇到了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片刻后才牵强笑道:“上宗此举的确用心良苦,只是事关重大,我却是……”
“无妨。”王姓执事很是理解地呵呵笑道:“事关贵宗隐脉,宗门之意是有些唐突了。毕竟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宗门断然没有逼迫之意,明长老不用急于回应,等询问清楚贵宗的意向,也问清楚刘师侄自己的意思,再回复我也不迟。”
明长老松了口气,“还请上宗见谅,等询问清楚后,妾身一定尽快回复执事。”
“不急,不急。”
王姓执事朗笑起身,“长老怕是还不知道,这次比试中,刘师侄表现很是出挑,如果没有意外,应该会被定为十名之内。如果这事定了,刘师侄一个月后就该随队前往圣地,横竖也是要在宗门待一段时间等候准信,所以明长老慢慢来就是。”
因为之前的消息,明长老有些神思不属,恍惚一阵忽然回味过来,脸上露出了惊容,“执事是说,前十?”
“要没有什么意外,当是没错了。”见明长老被这消息又震得呆了,他笑容满面的起身,朝刘恒又是含笑示意,接着道:“该说的都说了,在下事情已了,长老不必相送,再会。”
言罢,他大步流星走出殿宇,明长老急忙相伴送了出去,等回转后看向刘恒,神情异常复杂。
“长老,上宗王执事这次前来,究竟是何意?”刘恒越想越不对,索性直接开口请教。
明长老看了刘恒好一会,直到刘恒觉得浑身不舒服,她才挥了挥袖,似乎很是疲惫和萧索,“你先回去,等我禀报宗门后,自然会和你说。”
她无意解释,刘恒不好深问,只能应是退下。回到房里,他怎么想都没有头绪,却觉得和自己好像有很大关系,一时间连修炼都久久没能进入状态,只觉心乱。
好在明长老没有耽搁太久,又把他叫去了自己所在的殿宇,好像遇到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良久才艰难开口。
“我询问过宗门和你师父的意思,传话是任你自己选择。”明长老深深看向刘恒,“周天宗的意思,是准备让你过继到周天宗门下,从此改换门庭,你自己做决定吧。”
这次,换做刘恒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