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一天四五千里,我的乖乖!”
大嘴和他娘吃惊火云白雀的速度,祝二则更关心刘恒口中“要去的地方”,吃吃地道:“咱们,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我在域外北胡有了一个自己住的安稳地方,这才动心把你们接去,只是距离留a县远了些,得有六七万里。”
见大嘴已经兴奋地率先爬上鸟背,祝二问着话,也把拉车的老马解了套索,不舍地看它一阵,随后和大嘴他娘小心翼翼往火云白雀背上爬,感觉到一家人对他的信任,刘恒笑容更盛,“具体的,咱们啊,路上慢慢说。”
四人上了鸟背,似乎发现因为乘了“凡人”,火云白雀很是屈辱,刘恒淡淡传音道:“拉他们一路,我也不亏待你。你也知道我身上带着灵原密令,注定不能把他们送到地方,所以后半程全靠你了。只要你能把他们安全送到望祁尾山,交给蛇三娘子,再看着他们走进十日城,我就答应放你自由,如何?”
即便再不舍,再想陪他们一起去十日城,现实却告诉刘恒,这是不可能的。
那要命的灵原密令,如果没有靠近灵原的话,异象十日一显,每每惹来诺大风波。如今也是算好了时间,前面恰恰过去十日,又赶路甚急,他才敢抽出几天往回赶,哪怕冒着灵原密令再生异象的风险也要多陪大嘴一家几天。
听到这话,火云白雀呆了呆,忽然狂喜,随后杂念丛生。它狂喜之下却是忘了,刘恒和它有符印相连,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之下,任何心神念动都会让刘恒感知到,顿时冷声传音道:“不怕告诉你,这乃是最上乘的御兽术法,你如果不识好歹,纵使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有办法让你日日生不如死。”
说着话,他在识海中一弹符印,让火云白雀略微感受了一下丹火的滋味,使得火云白雀瞬间变脸,雄躯巨颤,顿时知道了刘恒所言非虚。
真真是生不如死!
“怎么了?”
火云白雀这一颤,让大醉一家只觉地动山摇一般,惊得赶忙拉拽火云白雀的翎羽来稳住身子,颤声发问。
“没事,它有点小情绪,我正在安抚它呢。”刘恒笑着宽慰三人,听得火云白雀悲愤莫名。不仅因为刘恒又睁眼说瞎话,更因为刘恒对它和三个“凡人”的态度,差别竟这么大。
好在刘恒略施惩戒,让它知道惊悸以后就不再施为,又似笑非笑传音道:“要是你起了什么歹心,我能叫你日日生不如死,更能拼了不要灵原密令,也会追杀你一辈子。要是你顺着我的话去做,咱们好聚好散,日后再无寡扯,哪一种更好,由你选择。”
火云白雀哪还敢瞎想,连连道:“主上放心,主上放心,即便拼了命,我也会把它们安然送到望祁尾山。”
刘恒认真看向他,随即点头,“既然这样,咱们立个道誓。”
说着,他咬破舌尖,肃然传音,“天道可鉴,如若火云白雀把三人安然送到望祁尾山,我必解开一应符印,任其自由,就此忘却前一个月的诸事种种,有违此誓,必当场天打雷劈而死!”
修道者的道誓非同寻常,除却一些诡谲秘法能够付出诺大代价违背誓言而不死,都是有誓必应。所以听刘恒以“天道可鉴”开头,火云白雀就知道刘恒的确当真了,顿时也郑重以对,咬破舌尖默默念道。
“天道可鉴,我火云白雀必把三人安然送到望祁尾山,待主上刘恒解开符印得以自由,立刻忘却前一个月的诸事种种,有违此誓,必遭丹火焚身而亡!”
眼见两人间一股莫名道意环绕片刻,令人心悸的大道威压渐渐散去,他们面面相觑,已是尽在不言中。
火云白雀振翅飞起,乘风破云,直上天穹,速度快得让大嘴一家大呼小叫,本能般惶恐之余,出于对刘恒的信任很快安下心来,又直觉新奇刺激,不免探头探脑四处张望。
“叔,婶,你们可小心些,大嘴,你过来一下。”刘恒心里平安喜乐,含笑叮咛一句,就伸手招呼大嘴过来。
虽说事事透着新奇,大嘴已是心驰目眩,一听刘恒招呼还是立刻赶到他近前,“恒哥儿有啥事?”
“我看你停留在武生七重有些年头了,想必是弓体术第三式没学会的缘故。”
当年他走得急,只教会大嘴弓体术基本式和弓体拳,而靠山崩仅仅是常练给大嘴看,却没真正教过。看大嘴模样,到达武生七重已经很长时间,却一直没能有所突破,想来正是没有后续秘法的原因了。
大嘴读了这些年的书,如今看来果然没有太大的文道天赋,与其让他继续把时间浪费在读书上,不如让他彻底转修武道,“今天我就把第三式完完整整地教会你。”
“这可好!”大嘴立时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