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公子和公子果然是心有灵犀?
胡玉酥和何芙依也是极力忍住笑的样子,看刘恒的目光怪异至极。
刘恒的脸色一时精彩非常。
他刚要极力撇清,小荷又像突然想起什么来,赶忙道:“对对对差点忘了,公子还有一句话,宗童城将在三日后开启,等到宗童城里,就是敌人!”
听了这话,刘恒就算想翻脸都没法翻了,只得无奈地再度拱手,“替我再谢谢你家那位公子吧。”
他刻意咬重“公子”二字,小荷不知听没听懂,笑吟吟行礼,目送他们远去。
这边大商商楼之上,原本刘恒四人所在的房间,虚阁公子信步走入,很是厌恶地道:“那些人碰过的东西,都给我换了!”
“是!”
一群下人赶忙齐声应诺,哪怕并不知刘恒四人曾碰过哪些东西,依旧赶忙行动,索性全都给换了一遍。
“小……公子,不是说要给公子一个教训,为什么最后又要帮公子?”那个一直跟着他的丫环小沫此时才好奇问道。
她们跟虚阁公子的时间,足够长到大概摸透了虚阁公子的脾气和秉性,自然很清楚刚才虚阁公子故意给顾如景一个眼色,明着看是暗示顾如景两人联手一起坑刘恒,实则是在给顾如景挖坑,也在给刘恒暗示。
否则何至于做得如此明显,甚至故意做给要“坑”的刘恒看?
“那分明是他的仇家,有外敌的时候,自然要一致对外。”虚阁公子说得很是理所当然,淡然道:“你们也得谨记这一点,内外有别,日后可别闹了亲者恨仇者快的笑话。”
“是。”
“公子英明,奴婢们谨记在心,不敢或忘。”
一众下人心头凛然,顿时齐声应诺。
随即章管家又笑问道:“既然公子如此为他着想,为何最后也不和公子亲自见上一面,也好叫公子惦念着公子对他的好。”
“凭什么见面?”虚阁公子哼了一声,“你们又不是没见到他那春风得意的样子,好不风流!我刚刚叫小荷去传话,叫他小心点,这事还没完呢!”
小沫听得掩嘴憋笑,他顿时瞪眼望过去,“对外是对外,对内照样得处理,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小沫不敢笑了,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对对,公子说得对极了,就该狠狠教训公子一顿再说!”
虚阁公子这才面色稍霁,又是冷哼一声,才朝章管家问道:“跟在他身边那几人的身份,都调查清楚了吧,现在报给我听。”
这边低声叙话,那边出了大商会坐到车上,滚滚前往胡玉酥的住处,其余三人再也憋不住了,突然哄笑开来。
“一边说是敌人,一边又善解人意,眼巴巴给你送来宗童城何时开启的准确消息,都为你考虑到前面去了!”何芙依都难免促狭道。
燕归言一副悠然神往地样子,唏嘘道:“是爱是恨?亦或又爱又恨?还是因爱生恨?要是来个会写故事的小说家,指不定当场就能奋笔疾书,写出一个让亿万少女垂泪的千古名著了!”
“那公子和公子的说法,真,真叫人……”饶是胡玉酥也忍俊不禁,笑得直忍泪。
刘恒脸色发黑,任由他们笑话,沉着脸半响不说话。
一时间,他心里早已是一团乱麻,真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还在拼命回想自己何时招惹过如此奇葩的人物。却怎么也没想起来。
别说是一位公子,就算是一位女子,这份情他也万万不敢消受啊!
“不成,下次再遇上,无论如何都得把事情讲清楚,否则再这么乱下去算怎么回事?”他有心追回去,可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怎么琢磨着琢磨着就变成了下次。
等到夜里,何芙依和燕归言验证药名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何芙依既失落又有欣喜,“没想到你那边竟能找到这两种药,能有这两种药,先生估计又能多撑一年左右了。”
刘恒严峻的神情刚刚和缓一些,却见燕归言挑眉,“师姐似乎有些地方弄错了。”
不等愕然的何芙依回话,燕归言已然道:“师姐想必很清楚这两种药的珍贵,多少钱财都买不到,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即便交情再好,某也不可能就这么拱手相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