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楠脸上的不解之色更甚,但依旧回答道:“您是镇北王世子”。
徐武脸上的笑意消失而后正色道:“司徒兄既然知道这是北疆,也知道鄙人父亲便是这北疆之王,那么便不该做此事”。
司徒楠脸色大变,身影瞬间消失,而后便出现在了风雪里,他那白色的衣袍和这漫天的风雪融为一体,谁也分辨不出,这正是极为高明的轻功,踏雪无痕。
徐武并没有追击,而是再次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说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他桌子前方明明没有人影,他在向谁说话,没有人知道,只知道那风雪里的白色身影,慢慢地变成了红色,而后那红色的身影缓缓地倒在了风雪之中。
不过是三天时间,朝堂之上便有一份战报,战报是一份请求封赏的战报,战报之中,说稷下学宫的学子,北疆玄武军游击将军司徒楠,三日前在漠北剿灭金帐王庭余部时阵亡,此一役阵亡校尉军官数百人。
这份战报最后虽然说了,那余部被全部歼灭,但这也不能称之为一场胜仗,这不但是败仗,而且败的很是彻底。毕竟主将战死,还阵亡这么多军官,怎么看都是赤裸裸的败仗。但这却是一份捷报。
京城,皇宫大殿之中,那高坐于上的便是大楚国最有权势的男人,皇帝周允文,周允文看完这封战报,便说道:“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大殿之中一位中年男子上前道:“启禀皇上,此等大败,那徐南谨竟然还向朝廷要抚恤,还声称这是一场胜仗,可见镇北王之嚣张跋扈,我认为趁此便可治那徐南谨之罪,削其藩减其爵”。
此人也是稷下学宫上宫的学子,名为齐信,和司徒楠有着同窗之谊,这并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当年齐信毕业时的策论写的便是削藩之事,所以他比较热衷于此。
朝堂之上称镇北王徐南谨为匹夫小儿已经不鲜见,没有人在意什么,可就为此等小事就要提削藩,哪里有那么容易。
周允文显然也知道齐信的话语太过激进,在三年前徐南谨进京的时候,朝廷便削了藩,改掉了镇北王世袭制,发布了推恩令,所谓的推恩令,就是徐南谨的儿子不能世袭镇北王,而是全部变成郡王而后慢慢一级一级地分封下去,各自分一部分封地。这样就可以让关外四镇慢慢变成一个个小势力,而后慢慢归于中央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