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您觉得，对学院来说，是导师重要，还是学生重要？”

“真是残酷啊。”陈逸叹了口气，在乌利斯安学院，导师是正式巫师，而学生，只是学徒而已。就算一千名学徒，也比不上一名巫师。

现在，他对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非常庆幸。即使这种冠以学院的组织，对学生的生命安全，也无法提供任何保障。要是碰上一个残暴一些的导师，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更何况，导师的儿子死了，最得意的学生也死了。以后，只要不出意外，那份林恩药剂，也会落入我的手中。”

安格列说到这里，叹息道，“先生，我之所以解释这么多，是想让您知道，我对您没有敌意。”

陈逸盯着他看了一会，缓缓点头，说，“我相信你。”

安格列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陈逸问道，“只是，有一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那个诺薇？”

安格列脸上浮起歉然之色，“抱歉，这件事，关系到我的隐秘，不能告诉您。不过，我可以保证，我确实是真心帮她的。”

“她要杀的是谁？”陈逸没有追问，换了一个问题。

安格列说出了一个名字，“史丹。”

陈逸虽然心中多少有些猜测，听到他亲口说出这个名字，还是有些惊讶，“为什么？”

史丹是当代的索伦伯爵，毫无疑问是索伦家族最核心的人物。现在，诺薇这种受到家族全力栽培的下一代精英，却要联系外人，去杀他。无论怎么看，都不正常。

安格列眉头微微皱起，说，“因为，他已经疯了。”

“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