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登天梯

天雀荡魔志 公子以诺 2569 字 9个月前

眼前之路,他必须走完!

…………

许小仙收回思绪,将这个巴掌大的小木牌收入囊中,看着眼前这并没有门的树屋,思索了片刻,终于伸手碰触了一下树屋。

一种非木、非石、非金属的厚重感传来。

刹那间,树屋前荡起一圈波纹,三丈方圆内,空气扭曲,裂开一道门。

放眼望去。

门内,是一片虚无。

抱朴山年轻修士真气瞬间出皇庭宫,九成布于全身,一成意随心走,遁入门内。

意识里,只有一片虚无和无尽浩瀚,仿佛空间无穷无尽。

很显然,这是另一个庞大的独立空间。

许小仙又一口气蓄了四条青龙气劲在劳宫穴里,握着圆寂小和尚的那枚菩提眼,单手持枪,提步入门。

他有太多的理由不能折翼在此,却没有退路,他只能举步向前。

许小仙前脚踏入,后脚这个门,便消失了。

眼前也豁然开朗。

也不再是一片虚无。

许小仙发现,自己踩在一个草原上。

入眼望去,心旷神怡!

入眼处,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

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

一阵风儿吹来,风儿一会儿上了小丘,一会儿又下来,走在哪里都像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海浪般起起伏伏的欢快。

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像只用绿色渲染,不用墨线勾勒的水墨画那样,到处翠色欲流,轻轻流入云际。

有种莫名的境界,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心,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丽的小诗。

在这如诗如画的境界里,兴许连骏马和大牛都有时候会静立不动,去回味着她的无限乐趣。

连低头啃食青草,都有些大煞风景的嫌疑。

只可惜,这江山如画的大草原上,除了许小仙,再无活物,连一只翱翔的雄鹰也没有。

除了一望无际的绿茵和空旷,就剩下一座阶梯。

一直通往天际,似乎没有尽头的阶梯。

登天梯。

许小仙,收敛心神,单手持枪,站立在登天阶梯下,就像登青云梯时站在青云峰下一般。

对于这登天梯,女人石矶,并没有提过,前路如何,会如何,许小仙一概不知,也管不了。

若不前行,他也找不到回去的途径。

若想离开这个大草原,除非,除非动用圆寂小和尚留给他的那一线生机。

菩提眼。

“又差点差点忘记上传了……我智障呀……”

第一百一十九章

榕树顶。

女人石矶笑靥如花的飘然而去,抱朴山年轻修士止步不前。

树屋就在眼前,星点阳光斑驳了它的容颜,温暖却触手可及。

希望和绝望也近在咫尺。

推开它,走进去,兴许也没了回头路。

许小仙撇了撇嘴,思绪愣在原地。

他发现,树屋上有一块小小的木牌。

半个巴掌大小。

许小仙伸手摘下。

木牌正反两面都密密麻麻的刻着文字,豆大的文字。

字正腔圆的小楷书,填朱砂。

灰尘密布。

许小仙用手抹去尘埃。

一首《红消花断有谁怜》,触目惊心的宣泄着惆怅。

‘一切都老了,只有你还年轻着。

一切都老了,只有树还年轻着,因为花在树上挂着。

因为花在你衣上挂着,衣在你肩上挂着,你却在年轻的心尖上挂着。

于是。

心尖血流过你,浸润着你的衣,浇灌着你衣上的心花怒放,怒放在那春暖花开的时节。

花前月下,春走又秋来。

你成全了,仲秋硕果累累的枝头,却将心,留在了春天的落英缤纷里。

一路拾遗。

初潮来临的雨声里。

你以花语告解花季的欢喜与忧愁。

为一缕花魂浅唱:红消、花断、有谁怜?’

一缕幽怨,一曲《红消花断有谁怜》

,想说与谁听?

许小仙下意识的将小木牌翻了过来。

依旧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不过与先前那儿女情长、肝肠寸断,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一首辛弃疾的《水龙吟》

没有署名却有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