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后,闫立东终于把洪师兄口中的“新人规矩”说了出来:
第一,新人是那两个负责浇水的其中之一,至于何时摆脱浇水,这要看其他那十二个人何时走了。
第二,正午之前,新人要跑到三里外的火灶房,把众人的午饭拿来。
第三,洪师兄会经常安排新人干一些其他事情。
听了这些针对新人的“潜规则”之后,项启心中一万个不情愿,但谁让他是一个新人呢,于是他平复了一下冲动的心绪,说服自己,勉强点头接受了下来。
最后,闫立东大有深意地看了项启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新人若想在这里好过些,少吃一些苦头,最重要的一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项启做沉思状,片刻后,摇头表示不知。
闫立东嘴唇微撅,大有深意地说道:“听话!”
说完这句后,他抬头看了看天,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今天给辣椒地浇水,天也不早了,你快点去吧!我也要找个僻静的地方修炼去了。”
看着扬长而走的闫立东,项启到嘴边的“你为什么不去浇水”的话语被他活生生地咽了下去。
项启瞥了闫立东摇摇晃晃的身影一眼,对于闫立东的日常是浇水也就恍然了,原来这浇水都是新人一人干的,而他不用干!
两个人的活,凭什么闫立东不干!难道就因为他来得早,而自己来得晚,就可以这般欺负自己么?
项启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告诫自己,现在还是个新人,暂时忍一下吧。于是,他颇不情愿地挑起扁担,去执行他的日常了。
项启稍微打听一番,也就知道水源地在菜园两里开外的一个山坳处,这段山路颇为崎岖,极不好走。
接下来此人告诫项启,木桶中的水最好不要超过半桶,即使出发时一满桶,到菜地至多也就剩半桶。
最后,他看了一下项启单薄的身子骨,不无同情地叹息道:“若想把一块地浇一遍,需要二百桶水,也就是说至少需要折返二百次,看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今晚的惩罚是免不了了!不过,你也不要太在意,头一个月,新人还没有一个能免除惩罚的。”
项启不以为意地轻笑了几声,冲着此人拱手致谢后,也就冲着水源地飞奔而去了。
也就是项启刚一离开,待浇水的辣椒地旁边聚来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