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要宰了它!
中年男人一阵兴奋,脸上都压抑不住笑模样,忙不迭应下了。
屋子里重新恢复一片静默。
何青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杀它?万一要用它当祭品,等下人家过来时它死了怎么办?”
陆则非:……
他没想过啊!
他问道:“那这只公鸡要怎么用?宰了祭祀吗?那不得杀了弄熟才行……早晓得我让人家换一只了!”
他这话说的不地道,人张国明为了儿子还在沙发那边痛不欲生呢,他却又操心起一只鸡可不可惜了。但陆则非想的很通透:反正如果是要血要毛要肉体什么的,哪只鸡不都一样吗?看刚才送鸡过来的那个人那种心疼劲儿,真把这只鸡宰了,人家一个三四十岁的老男人回去还不得偷着抹两把泪呀……没必要!
再说了,你看着鸡,架势扎的多好啊,他们当兵的,就喜欢这股劲儿!
何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出身农村,对于这种土鸡是再熟悉不过了。此时冷眼对陆则非说道:“放心,不要它的命,只是要取一点朱冠血而已。”
陆则飞的目光顺势移到大公鸡头顶正中那一簇红艳艳的不规则锯齿形肉冠上面,怀疑地问:“只要这上面的血就行了吗?要多少,我来帮忙!”
他这么兴致勃勃,何青当然没意见:“行啊,你来。一滴就行。”
陆则飞在部队里那么多年,身手当然是一等一的。他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刀来,扎起架势,对着这大公鸡比划来比划去。毕竟这肉冠这么小一点,万一他一时手快了削掉一块肉,那多可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