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广心头升起怪异的感觉,决定趁着尚无大事发生之前,提前离开。“诸位的情义,欧阳广牢记在心。今天接风洗尘能见到大家,我心已足。现在人多嘴杂,此地不宜久留,咱们散了吧!”
这群人单独蜷在角落,没有外人过来寒暄,情势诡谲,大家都觉得没趣,闻言纷纷赞同。
欧阳广带着慕容疾和皇甫娇率先迈步,准备从侧门出去,刚一挪步,有人高喊道:“咦,这不是欧阳广道友吗?我到处找你,没找到,原来你在这里。怎么这就要走了?回来回来,跟大家讲讲你被贬谪的心路历程,以防大家步你的后尘,这才是功德一件呢。”
喊话的正是石天破身边的一个年轻人。
欧阳广暗道不好,拱手施礼。“惭愧惭愧,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诸位,我今日乏了,来日再与众同门叙话可好?”
欧阳广满脸堆笑,言语得体,没给对方留下任何把柄。
但是对方摆明了是来挑刺儿的,一个纵身,挡在欧阳广的前面。“道友,不太给面子啊!”
大堂立刻安静,数十个青桃山的弟子全都望向了欧阳广,皆是面色不善。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怎么,还以为自己是内院弟子,高人一等?”那拦路的年轻人双手环抱,气势凌人。“今天你不说个道道出来,不许走。就算走,也要把皇甫娇师妹给我留下!”
欧阳广也来了气,心说,人善被人欺,我以礼相待,你们偏要落井下石不成?幸亏我还没有完全被驱除出内院,否则今日还不被你们给吃定了?
欧阳广大略地算计了一番,笃定今日对方不敢对自己下手,于是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谁也没说内门弟子就高人一等。同样的,你也不比我高一等,所以我为什么非要说个道道出来?”
欧阳广突然强硬起来,让对方措手不及。对方只得以一阵冷笑应对。“高不高人一等,依照实力说话,我今日就不让你走,你又能如何?”耍起了无赖。
“混元天意门还有你这等不知廉耻的弟子?你敢强留我,我不会通知教习吗?”欧阳广面不改色。“再者说了,就算我告诉你们我的心路历程,对你们而言又有什么用处?难不成,你们还痴心妄想地以为自己能进内院?别白日做梦了,你们不配!”
诸人都不晓得,欧阳广一向牙尖嘴利,擅于跟人斗嘴,在跟三姐和龙雪的交锋中也从未落入下风,又怎么会惧怕眼前这些青桃山的普通弟子呢?
此言一出,皇甫娇和她身后的磨砺堂弟子们都忍俊不禁,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