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神色大喜,随即又疑惑的问道:“此真妙计也,只是即便趁夜摸到项城门下,我等并无攻城器械,如何攻得下城门?”
吴用道:“项城四周的护城壕已被秦头领填平,吊桥也已被烧,而那北面的城门又曾被官军用冲车撞破,如今其仓促之间修好,其牢固已远远不如其他诸门。我军有凌头领随行,多带轰天火雷,定可将那城门炸开,再趁机杀入。事先再让几名弟兄混入城中,一旦听得炮响,便在城中放火,如此里应外合,则项城必破也!”
宋江一听,不禁眉开眼笑:“妙,军师此计果然大妙!”
说完,身手一挥:“走,上点将台!”
……
项城。
赵皓与种师中两人并辔而行,在项城各街道一路巡查,身后跟着杨可世、韩世忠等将。
两人一边巡视着街道,一边小声的交谈着。
赵皓道:“听闻宋江在万寿城点兵出征,誓言要与本帅决一死战,如今已率近五万兵马出城,望项城而来,不知老将军有何见教?”
种师中眉头微微蹙起,缓声道:“贼军一接到书信,便倾巢而出,却是过于激烈……莫非彼等贼匪自称好汉,江湖气息果真如此浓厚?”
赵皓问道:“老将军莫非怀疑其中有诈?”
种师中摇摇头,脸色极其凝重,道:“梁山贼将,多以啸聚山林的山贼,拦路剪径的强人,杀人不眨眼的恶匪,畏罪潜逃的死囚等为主,其行为如此激烈,倒也相符……只是我听闻那梁山贼军军师吴用,倒是颇有谋略,岂会如此鲁莽?”
不等赵皓答话,身后的杨可世突然道:“就怕是那吴用纵然是诸葛亮再世,也挡不住要给关羽报仇的刘备,哈哈……”
种师中不禁莞尔:“倒是有几分道理。”
韩世忠大笑:“那公子便是火烧百里连营的陆逊。”
方百花一听,立即不干了:“陆逊岂可与我家公子相比!”
在方百花眼里,赵皓迟早是要成为九五至尊的帝王,陆逊撑死了也只是一个大臣而已,自然不能和赵皓比。
众人自然没想那么多,只是相视一笑,笑意中颇显暧昧。
赵皓笑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转过头去,不经意的朝街道旁边瞄了一眼。
就在那一刹那,突然一道黑影从街道旁的屋顶上一闪而逝。
赵皓神色微微一变,急忙点开一个千里眼符,朝那黑影逝去的地方望去。
只见一道瘦小如猴的身影,在那街道旁的屋顶上纵跃如飞,转眼便已到了几百米之外。
赵皓急忙查询那人的属性,这一查不打紧,惊得赵皓脸色大变。
“城中已混入贼军奸细,全城戒严,仔细盘查!”
驾驾驾
颍州北面境内官道上,一名骑士急速纵马而来,挥着马鞭拼了老命的鞭打着胯下的骏马,那马虽然气喘吁吁,筋疲力尽,熬不住马背上的骑者猛力鞭打,只得继续拼命向前奔跑。
从项城到万寿北面境内,足足近两百里,纵马一路疾奔而来,路上几乎没有停歇,那马明显已经坚持不住了。
希聿聿
突然马背上的骑者一勒缰绳,那马发出一声暴烈的嘶鸣声,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然后又缓缓的倒了下去。
那马已然到了崩溃的节点,骤然停下,再也坚持不住,彻底虚脱了。
那马背上的骑者急忙一个翻身,跃下马背,刷的拔出长刀,直指拦在马前的那人,怒声骂道:“直娘贼,你是不是找死?”
挡在道上的那人,原本半躺在地上饮酒,听得那骑者叫骂,缓缓的站了起来,笑嘻嘻的望着那人。
那骑者还待继续叫骂,看清那人面目之后,手中的长刀跌落在地,神色又惊又喜:“戴头领!”
那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国字脸,神情稳重刚毅,中等身材,但是一双腿却又粗又长,腰挎个酒葫芦,又挂了一把短刀,神情十分悠然。
那戴头领神情肃然起来,沉声问道:“何事如此紧急?”
那骑者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封拆开的火漆密信,急声道:“卢头领在颍水中了狗官兵的诡计,四万兵马生生被打散,卢头领和其他六位头领均被敌军所俘,如今那狗官赵皓让人前来颍州传书,被小的半路所截获。”
那戴头领一听,不禁大惊失色:“连卢哥哥都被抓了,这狗官兵恁地此般厉害!”
他一把接过那密信,匆匆一阅之后,神色大变,当即对那人说:“我先往万寿城给各位哥哥送信,你随后赶来。”
说完,将那密信往怀中揣好,一溜烟的往南而去。
那骑者望着戴头领远去的背影,不禁惊得口瞪目呆,只见得那人不过一转眼功夫,便已到了一两里地之外,简直快若奔马。
许久,他才喃喃自语道:“听闻戴头领可日行八百里,或许有点言过其实,但是此般速度,日行两三百里是不成问题了。”
要是赵皓在此,大概会赞一声“卧槽,这厮可以稳拿马拉松冠军了!”
……
颍州,万寿城。
城楼之上,飘扬着两杆大旗,迎着那茨河上吹过来的河风猎猎招展,隐隐约约可见旗上的大字。
“山东呼保义”。
“替天行道”。
城中校场,一片肃杀景象。
一群装束各异的士兵,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之时肃立在校场当中,虽然装束不统一,武器五花八名,却也阵列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