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她一直眉眼低垂,他顺势往下看了过去,方才发现她竟是一直盯着他的锦靴看。这便明了她刚才那句的意思。
“没什么。”冀行箴微笑道:“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阿音身子僵了僵,半晌后,身体放松下来。
冀行箴本以为她要开始挣扎着挣脱他的怀抱了,哪知道她竟是抬起手来,在他揽在她腰间的手背上轻拍了一下。
“好湿。”阿音轻轻说道:“你那么湿,我不要和你挨那么近。”
冀行箴低头看了看,“没有,已经干了很多。”
阿音气道:“用身体硬生生把湿衣服烘干?你可真当自己铁打的么?”
冀行箴笑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担心我会生病。”
阿音哈地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冀行箴终是将她放开,又转到她的跟前,抬指轻点了下她的鼻尖,“是不是担心我?”
阿音撇过脸去,“才没有。”
“又说谎。”冀行箴低笑,“担心我就直说。不必遮掩。”
阿音气结,抬头怒瞪他,“刚才我说怕你生病,想给你赶紧拿了衣裳来换,你不肯。如今倒是抱怨说我不直说了?直说了又没用,我说它作甚!”
冀行箴笑道:“刚才说的如何算得?既然是现在在讲,那只论现在的。”
阿音觉得这人当真是无理取闹,扭头就要出屋不搭理他。
冀行箴赶忙拉了她的手握在掌心,“何必你去取?出门又是冷得要着凉。我让云峰拿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