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娘娘是想求皇上什么事情,居然把这个拿了出来。只是娘娘说得急,她也来不及过去问一声。
“殿下好生拿去。若是可能的话,再好生拿回来。”段嬷嬷喃喃道:“就算皇上不在意,娘娘留着好歹留着也是个念想。”
冀行箴沉沉应了一声。
去到昭宁殿的时候,夜已经愈发深了。
守在殿外的小太监不时地打着哈欠,看到冀行箴后赶忙把手藏到身后,再不敢懈怠半分。
冀行箴让人通禀了声迈步入屋。本以为晟广帝会在桌前伏案读书或者批阅奏折,谁料他环目四顾看到桌案上摊着一摞奏折,却不见帝王身影。
冀行箴脚步微微一顿,就听晟广帝在不远处说道:“你来了。”
帝王的声音里透着几许沧桑。不似平日里那般威严,也不似刚才在他和阿音说话时那般冷静。
“是。”
冀行箴应声后,朝着晟广帝所在的窗边行去。微微垂眸,恭敬地将那匣子捧到晟广帝跟前,“母后让我将这个交给您。”
晟广帝看着此物,还未去接却已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真没想到,二十多年了,我居然还能看到它。”
他将匣子拿在手。
还是这个重量,与当年一般无二。
只不过匣子外头光滑了许多,好似被人摩挲过千百个日日夜夜。
无需打开这匣子,他就知道里头定然是个小小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