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治二字入耳,冀行箴心一凛。
他知道阿音不会随随便便把这样的话说出来,就道:“虽然书白见过此二人, 但男女有差异。女子会留意到的事情,男子许是不会放在心上。”
比如阿音会注意到他身上的衣裳是什么绣纹,他却一般只大致看看衣裳顺眼不顺眼。若是还算合眼缘, 穿了便是。其他的不会多管。
“稍后我让人查查。”冀行箴与阿音道:“这事儿你先莫要与旁人说。”
阿音有些羞赧,生怕自己这是大惊小怪反倒给冀行箴添了麻烦,晃了晃冀行箴的手臂道:“我也就这么随意一说。”
“那我也就是这么随意一听。”冀行箴微笑着,拉了她继续前行。
进到殿后,阿音去宽慰尚还在伤心着的俞皇后。因着等会儿会有宴请,她便一直陪在了俞皇后的身边,帮忙处理大小事务。
冀行箴四顾看看,晟广帝早已不见了踪影。喊住个公公细问,才知刚才董仙人已经把陛下叫了去,说是炼丹过程需要陛下的帮忙。
冀行箴往那个炼丹之地遥遥地看了一眼,神色淡漠地举步而出,回了景华宫。
没有阿音陪在身边,冀行箴唇边的笑意便消失殆尽。面容冷肃地步入院,他将川青叫了来。去到书房落座后,随意抽了本书,边翻看着边问川青:“那个林昭辉,你们知晓多少?”
川青想了想与冀行箴道:“是户部林郎之子,课业出众,参加了上一次的秋闱,这次打算参加明年的春闱。因他和常家的八少爷是同窗,故而与常家人算是熟悉。”
冀行箴听闻后和阿音所说的也没多大区别。便道:“你让无相着紧着些打探打探此人。倘若有甚不妥,即刻来报。”
他口提及之人名唤袁无相。
袁无相多年前了武举而入了御林军。后在御林军与一世家子起了摩擦争斗起来将对方打伤,不久被军除名。
冀行箴无意间得知了此事的来龙去脉,方才晓得那世家子曾当街辱骂一名步履蹒跚的老妇。而老妇正是袁无相的母亲。
径山说起此事的时候,感叹了句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