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要去惠觉寺?”他手扶着旁边的楼梯扶手,微微侧身笑问道:“上次还没被吓够?”
“吓够了。不过,再去一趟总是要的。”阿音答后又问:“行箴是不是和你说过什么?”
虽然她早就和常书白说了,这一次经过杨林府的时候还要往惠觉寺去,但看常书白这样子,像是还有旁的什么话要讲。
看阿音这么问,常书白眉梢轻扬,哼笑道:“妹妹果然聪明。哥哥就和你说罢。你那亲亲夫君千叮咛万嘱咐,倘若你要去惠觉寺的话,务必要护你安全。半点闪失都不能有。”
阿音刚才不过是猜测一下常书白这样的表现是与冀行箴有关系。却没料到当真如此。
听闻冀行箴在她临行前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显然是方方面面都替她想过了,不由得心里甜蜜得紧。
“他真这样讲?”阿音想到冀行箴后,眉梢眼角都带上了舒展笑意,“他没有说不准我去?”
常书白静静地看了会儿她的笑颜,抬手瞧了瞧扶手,颔首道:“没说。你放心好了。他知道你为什么会去,也知道你是为了他和他母亲走这一趟。你只管去就好。”
俞皇后是在惠觉寺出生的,当年冀行箴去惠觉寺便是为了俞皇后当年的事情。
如今阿音去,自然也是为了这个。
阿音心情大好,笑着和他道了谢,脚步轻盈地步上了楼梯。
第二日天气晴朗,很是适宜出行。
阿音说着不怕,但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一大早就换下了繁复的裙衫,穿上了干练骑装。不管怎样,骑装比起裙衫来都要方便许多。
常书白看到她这身装束,面露了然,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反而百草对此意见颇大。
“咦?我怎么记得奶奶有身红色的骑装?那个穿着好看!怎地今日换了颜色?不好不好。还是那身好看。”